看水笙呆呆站着,开口:“坐下,歇会儿。”
沿着山路走两个时辰,水笙腿脚痛胀,左腿阵阵发软。
生了火,赵弛来到水笙面前半蹲,握着他的左腿,适度按揉。
力道稍重,水笙绷紧的小脸皱成包子,咧咧嘴角。
赵弛看着他:“先忍忍,一会儿就好。”
水笙短促地“嗯”一声,忍过片刻,等紧握小腿的掌心放开时,转了转脚踝,左腿果然松快许多。
他紧紧盯着赵驰:“午后还出去么?”
“嗯,会赶在傍晚期间回来,你就留在猎屋,不要轻易出去。”
屋内有水有干粮,多带了一床被褥,足够两人在山上停留至少五六日。
叮嘱半晌,与水笙依依不舍的眼眸相对。
赵弛无言,继而低叹。没有立马离开,先陪着人小坐片刻,之后让他跟着。
一高一低的身影前后走出猎屋。
*
每年,赵弛都会上山几趟,为了安全,在周围埋设几处陷阱。
担心水笙误踩陷阱受伤,便将设陷之地一一告之,又不厌其烦地带着人走了两遍。
“可记得了?”
水笙:“嗯~!”
赵弛:“这几日,莫要靠近四周,在屋内等我回来。”
水笙乖乖应下。
如此,还有大约半日的时间,赵弛拿起猎刀离开,水笙独自留在小木屋内。
*
他起身将床褥简单铺好,本想把屋内残留的霉灰清扫一遍,奈何夜里受惊过度,又早起赶了两个时辰山路。
此时体力已经透支,精神萎靡。
在床边小坐稍刻,脑袋一偏,身子歪歪斜斜地扑进被褥,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。
已过傍晚,日光一散,山里很快冷了起来。
周围灰沉沉的,床上的被褥大半卷到墙角,水笙冻得一个激灵,睁眼醒了。
他环着胳膊起身,瞥见天色擦黑,就从角落抱出几根木头,用火折子点火。
起了过,接着架锅烧热水。
他做事有些赵驰的影子,虽然笨拙,胜在井井有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