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门果然被人缓慢推开。
十指攥紧扁担,若有贼人入室偷盗,他该如何?
瞬息之间,脑子浮起许多两人相处的画面。
水笙有了决断。
老屋是赵弛和他的新家,决计不能让贼人把家里的东西偷走。
待那黑黑的人影拢入正堂门前,他铆足浑身力气,照着来人使劲敲打。
“打、打死你个贼人,敢来拖东西——!”
“打死你个黑心——”
来人被猝不及防打了几个闷棍,咬牙痛呼。
他趁夜色寻见水笙的位置,连忙用力扑绞,与水笙抢夺扁担。
“你个小畜生敢打老子!”
水笙一惊,辨出了对方的声音。
这贼人竟是那天半夜的老汉,喝醉后把他从石块底下拉出来踹打的吴三。
水笙又怕又惊,但也清楚此刻不能示弱。
他咬牙挣扎,虽值少年,可长久的饥饿使得他比同龄人瘦弱,力气与吴三相比,甚为悬殊。
扭打中,扁担被对方夺去。
吴三用力掐着他的胳膊,想把他绞到墙上。
水笙低头,嘴巴大张,眉眼浸了光,在黑暗中用力往对方手臂咬了一口。
吴三骂道:“你个小崽子,别不不识好歹!”
话音落罢,清晰的痛感又叫他想入非非。
“前天远远瞧见你坐在牛车上,脸又小又白,没曾想一个乞丐居然长成这副模样。”
"这手摸着真光滑,腰扭得真软,比女人的腰还细……”
“难怪赵弛留着你,哼,跟在赵弛身边,没少被他操吧?!”
“这些日子,想来早就给操坏了!”
污秽不堪的浑话听得水笙耳朵嗡嗡响,他又恼又羞,骂道:“你、你别污蔑赵弛——!”
赵弛才不是那样的人!
吴三哼气,用力制住水笙,往里一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