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笙腼腆,进了屋,怯怯地藏在赵弛背后叫人,
“婶,婶子好。”
花婶子笑呵呵地:“真俏,真乖。”
看他走路有点跛,又道:“可怜的孩子,长得太瘦了,记得多吃点饭,把身子养壮才好。”
赵弛放下两条鱼,又从袋子取出些钱板。
花婶摇摇头:“上次说过不用带东西,你这些年已经顾着我跟老头子不少了。”
赵弛:“应该该给的,今天想请婶子帮水笙做两身衣裳,天快热了,他没几身能换的衣物。”
花婶子跟她老伴身体都不太利索,无儿无女,日子过得紧巴巴。
赵驰看他们为人实在,花婶子的针线活又不错,他不会缝补,过去,找她做过几身衣物,给他们添点钱
一来二去,偶尔送几块肉来,权当照顾了。
花婶子笑得眼角褶皱深深,不说二话地答应了。
枯瘦的手招了招,朝水笙笑道:“后生过来,先给你量体。”
水笙下意识抬头,得到赵弛的眼神示意,这才听话地跟了过去。
*
墙角立着个半人高,泛旧的矮柜,花婶子从柜子内取出篮子,里面装的全是裁缝所用的物什。
她用绳子给水笙量体,打好标记,又摸了摸送来的布料,细葛布,比一般的粗,中葛布好多了,价钱也不便宜。
过一会儿,花婶子告诉他们,这块布做两身夏衫绰绰有余,还能多出些料子,再给水笙多添一两件贴身的小衣小裤。
说定此事后,赵弛留下鱼和钱,又帮花婶把菜园周围被雨水冲塌的墙檐稍做修缮,水笙跟着,抽空给他递几块砖头。
忙完,他们就从花婶家离开了。
从溪花村西边往东步行,约过一刻多钟,水笙跟着赵驰停步。
对方指着一处大门:“到家了。”
水笙好奇打量。
眼前所见,屋舍灰墙黑瓦,门口破旧,横栏挂了把锈迹斑驳的锁。
围墙四周绕满丛草和藤蔓,墙上还爬着许多青苔,无数场春雨的浇灌,青苔铺得十分浓密。
门前几步台阶,一处水坑拦了去路。
赵弛回头,出声叮嘱:“你在原地等,我先进屋看看。”
水笙乖乖地:“嗯~”
过一会儿,他轻唤:“赵弛。”
猫叫似地,没听到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