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、我想送饭过去。”
水笙嘴里喊着话追到门口,停在台阶上,眼神巴巴的。
赵弛只得答应,又道:“上次拖花婶给你做的衣裳应该好了,睡醒去取。”
说完,目光浮出笑意:“天热了,穿新衣裳。”
水笙嗓子微哽,如同咽进一颗又甜又酸的果子,堵得嗓子眼发涨,拖着鼻音“嗯”一声。
等赵弛离开,他坐在院子里晒太阳,取出针线扎子。
摸着针和线,找了块粗布试手,没什么技巧,只好回屋睡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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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日当空,水笙自己热了饭,吃过后,便去田边给赵弛送。
不少女人和孩子也提着竹篮往田边送粮食,水笙模样俏生生的,又未婚配,招得许多坐在田垄吃干粮的汉子看。
赵驰吃得很快,三两下收起碗筷,挡去四面八方的眼神。
“回去吧,明日我自己带干粮,天热,别跑这趟了。”
水笙没多饮,收走碗筷就回去了。
他还要去花婶家取新衣裳。
待水笙走远,与赵弛相隔不远的几个汉子挤眉弄眼的,。
“赵哥,水笙真体贴,还给你送饭来了,”
还有的打趣:“跟赵哥的小媳妇似的。”
赵弛不喜欢旁人议论水笙太多,未与他们搭话。
旁人见他脸色冷淡,也都识趣地闭口不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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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笙不晓得别人打趣他和赵弛的关系,记起赵弛去花婶家时,带了点肉过去,于是跟着学。
他割了些熏肉,又拿几个蛋,装在篮子里,吆喝上小狼,过去了。
花婶昨天一早就把两身夏衣做好,还多缝了一身小衣,说是睡觉的时候穿着凉快,
拿起那身短短薄薄的小衣,水笙无端羞涩。
他把衣裳放下,又如赵弛上回那样,绕着围墙和菜田走一圈,看哪里需要打理的,搭了把手帮忙。
花婶跟在他身后,哎哟哟叫着。
“别摔着了啊,水笙。”
看水笙要爬上墙,眼角的褶皱更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