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弛并未客气,全部收下。
他数了数刚才挣得的钱,将其装进一个小钱袋,又往里添了点,系紧袋子,递到水笙手里。
“拿着。”
水笙放大双眼,捧着钱袋无措,像只受惊的小鹿。
“为、为什么给我呀……”
赵弛:“村里没什么花钱的地方,就算不花,得有些钱傍身。”
水笙:“……”
他盯着泡在热水里的腿脚,睫毛眨了眨,眼眶被热乎乎的水汽熏得湿漉漉的。
村里的百姓时常紧着肚子过活,赵弛每天与他一日两餐不说,餐餐有饭菜,有热汤,平时饿了还能吃包子馒头。
赵弛也没对他说粮食还剩多少,是否管够,只让他尽量多吃。
他揉了揉眉眼,嗓子哽塞。
赵驰眉头一皱,好怕他又要掉眼泪。
“水笙……”
水笙咧咧嘴角:“我、我没哭的。”
说完,擦干腿脚躲进被褥里,悄悄擦了擦眼睛。
*
夜间湿气重,水笙身子骨虚,反复被冻醒。
他辗转几次,翻来覆去,赵弛在黑暗里问他:“怎么了。”
他把藏在被褥里的脸拔出来:“我、我不冷,你快睡吧。”
一道高大黑影靠近,却是赵弛下床,朝他走来。
赵弛摸了摸被面,手掌探入,摸到水笙冷冰冰的手脚。
水笙腿脚一冷就会疼,这会儿疼得小腿直抽。
赵驰低叹,握着那截滑嫩冰凉的小腿揉了揉。
“疼也不吱声。”
接着用被褥把水笙一卷,夹着只小猫似的,抱到自己那床,一并躺下。
“屋里没有炭,跟我挤挤,两个人睡暖和点。”oxiexs。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