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什么。
岑奕岩不置可否,仰头一口将烧酒喝下,酒液入喉的瞬间,辛烈如火,划过喉腔带起一阵灼烧的热意。
许天殊见他沉默,心想刚才那话有点唐突。毕竟这样吊着人家,和海王渣男有什么区别。她有些惭愧地说:“当然,这期间你是自由的。”
怕没说清楚,又补充道:“可以接触别的异性”。
没等岑奕岩说什么,包里的手机震动,她拿出来看了一眼,是串陌生号码,想也没想就按掉了。抬头一看,岑奕岩还在一杯接一杯地倒酒。
“你先吃点东西”,许天殊拿走烧酒瓶,闻到浓烈的酒精味,度数似乎还挺高。
岑奕岩不理会,盯着她看了几秒,眼尾渐渐浮起一层醉意:“所以你也在接触别的异性?”
“没有”,她否认得很快,解释道:“相亲那人我没看上”。
不知是对这个回答感到满意,还是真饿了,岑奕岩开始吃东西,但吃的是许天殊点的那份石锅饭。
许天殊把烤好的肉放进餐盘,他看也不看,故意和她作对似的,埋头只吃石锅饭。
“你点这么多,自己又不吃,不是浪费吗?”
他抬头看了她一眼,蹦出三个字:“我乐意”。
“爱吃不吃”,许天殊自顾自地吃起烤肉来。喂饱自己后,她把剩余食材烤熟,打算打包带回去。虽然这地方是他定的,但自己之前说要请他来着,还是得由她来买单。
“我去个卫生间”,她想趁着去上厕所的功夫把单买了。
到前台结账,人家说这桌已经签单了。
“签了?”
“是的,岑先生提前交代过,餐后直接记在他常客账户上。”
计划落空,许天殊心里不舒服,问服务员要了两个打包盒。回到包间,见岑奕岩又在喝那瓶破烧酒。她皱着眉,把酒杯夺走:“你吃好了没?”
岑奕岩没吱声,一手撑着桌沿站起,动作稍显迟滞,身体似乎有了些醉意反应,脸色倒还正常,只是眼尾略发红,眸子沉沉的,看她的时候带了些锋利:“你可真是闲不下来”。
“什么闲不闲的,我很忙”,许天殊利落地把烤肉装进打包盒里,对这话感到莫名其妙。
他忽然俯身靠近,呼吸随着那点酒意一起压过来。她下意识地往后靠,不料被一把扣住手腕。力度大到她瞬间松开了手,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面。
许天殊挣了挣,怒看他一眼:“怎么了?”
话音刚落,岑奕岩俯身吻了下来,带着一股子不讲道理的暴戾,直把人逼靠在墙上。许天殊怕动静太大,没敢用力挣扎,偏头一躲,被捏住下巴,强迫自己看着他。
他眉宇间露出几分醉意,语气略带钝感:“我不要结果,可以在一起吗?”
许天殊一怔,心口像被什么轻轻捅了一下,破了个口子。背抵着冷硬的墙面,看着这双醉蒙蒙的眼睛,她忽然觉得,就算前方是无路可走的悬崖,跳下去又会怎样。
他再次吻上来,不容置喙的力道压得她心跳凌乱……
许天殊怀疑岑奕岩是装的,等他亲够了,立刻换了一副面孔。低头靠在自己肩上时,居然下命令似地让她约代驾。说完就出了包厢,开门前,还不忘给她一记冷冷的眼神。
她把食物打包好,发现倒扣在桌面的手机被翻过来了。通话记录显示,有个半个小时来过电的号码,在五分钟前又打来了——通话时长12秒。
岑奕岩接的?
微信弹出新消息,是阿然发来的:“天殊,你速度啊,上周还相亲,这周就交上新男友了?”
许天殊回了个问号:“什么跟什么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