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玩笑,她都能和他们的父辈谈笑风生、把酒言欢了,至于这么丧心病狂,出手荼毒这两个“小孩”吗?
可她自问心思澄明坦荡,这两人却屡教不改!
他们一个热情骄纵、一个内向敏感,平日里见了都互相看不顺眼,觉得对方碍眼的很。
却在整日献殷勤这一方面步调一致,每每见她对一些男子好似有所不同时,两人就联起手来,闹着吃醋,常常闹得虞惊霜头都大了。
现在又是这样!
她长叹了一口气,安抚面前两人:“放心吧,我绝对没有与他们重续旧缘的打算。”
她加重语气重复:“现在!我们!只是故交的关系!”
她拾掇着那些书信放回木匣里,边装边道:“况且,看信中言辞,也并没有什么想要重续前缘的意图,你看,他问了我身体安康与否、问了如今生活如何,很正常的老友寒暄嘛!”
她的语气平淡,还带着些调侃的意味,显然并没有将这些来信放在心里,况且,除了这一封外,其它的信件还都没有拆开,如此看来,虞惊霜根本就对它们毫不好奇嘛!
白芨琢磨着,心里稍稍安定下来,不过,他也不敢完全放下提防——
虞惊霜经历过的事情太多,心大得很,将情爱看得很小,对往事也早已释怀,当然看不出信中蕴含的“巧思”。
就光说卫瑎写的那封,表面上是很正常的旧友寒暄,可实际上同为男人,他还能看不出来其中用意?
话里话外都试图勾起虞惊霜对往事的留恋、装作故交的样子试图拉近距离……假惺惺又虚伪至极!
时隔多年,这帮人后悔当初做下的蠢事了,现在想要挽回?晚了!
白芨和华昆心中想着同样的念头,对视了一眼,又各自把脸嫌恶的转开,没了共同的忧虑,两人看一眼彼此都嫌烦。
白芨迅速擦去脸上泪珠,甜滋滋道:“惊霜姐姐,你刚起来饿了吧?我早已将饭做好了,现在就呈上来!”
他欢欢喜喜站起身来小跑向厨房,还不忘将虞惊霜给他擦眼泪的帕子收好放入怀里。
华昆则是伸了个懒腰,大摇大摆往摇椅上一坐,翘起二郎腿道:
“霜姐姐,你究竟何时答应嫁给我?我聘礼都备好了,你想要什么只管说,你一开口,我立刻就与父亲母亲请求马上娶你回家,我们做一对神仙眷侣!”
他眼睛亮晶晶的,虞惊霜忙着收拾信件,按来信者和时日长久分门别类地放好,头也没抬:“你酒还没醒?”
他不满:“我说认真的!你也认真回我,要我等到什么时候才行?!”
虞惊霜双耳被他的大喊声震得嗡嗡响,她抽空抬起头,装作认真的想了想,慢吞吞道:“等鸡吃完米,狗舔完面,火烧断锁,我们再商谈嫁娶事宜。”
华昆从摇椅上跳起来,气急败坏:“你又这么说!”
他凑到虞惊霜面前,拧着眉,十分不解:“我年轻、身体强健、面容俊逸,又出身权贵世家,哪里配不上你?你就这么嫌弃我?”
虞惊霜把木匣夹在手臂一侧,推开他,无奈道:“我大你近八岁,你还是幼童时我便与人定亲,你通晓情爱时我早已有过几段婚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