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族无能奢靡、虚伪可笑,不似实力强大、真实自我的宿傩大人。
为了能够追随宿傩大人,即便要暂时委身于令人作呕的贵族,他也甘之如饴、无怨无悔。
然而,一天、三天、五天……
里梅渐渐开始感到烦躁与焦急,这五天期间没有一个人来找他。
他仿佛一只被藤原氏收养的阿猫阿狗,简单地被给予住处与食物后却没有主人认领。
果然贵族都是目下无尘的货色,这位号称藤原重宝的姬君也不例外。
这才短短几天,天真柔弱的姬君大人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!
由于失去耐心,里梅在第六日的清晨终于按耐不住。
他叫住送饭的仆从:“你可知道姬君的住处?”
白发的少年尚且年幼,还不知道如何更好的掩饰自己的情绪。
他臭着一张脸,语气硬邦邦跟讨债一样。
仆从原本低垂的头在瞥见少年脸色后变得更低,他扭头脚步加快想要离开小院。
里梅见仆从无视他眉间烦躁更甚,他一手拉住仆从的衣袖:“我在问你话呢!”
仆从的衣袖一寸一寸爬满冰霜,少年却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。
仆从脸色逐渐扭曲、身躯开始发抖,最后腿一软直接跪地。
他声音颤抖,哆哆嗦嗦地道:“咒术师大人饶命!求求您!饶命啊,饶命啊!”
里梅神色怔忪,他似被火燎般收回手并死死背到身后。
少年拳头攥紧,眉间恢复淡漠:“你下去吧。”
仆从如赦大释般跌跌撞撞起身,临走前嘴里还喃喃:“谢谢大人!谢谢大人!”
里梅看着仆从因慌乱撞得叮当响的木门许久,随即神色莫测地回到里屋。
总不过是耗时间,他等得起!他不信这位姬君会一直不召见他!
的场贵子这几日一直病怏怏地卧床休息,前三天高烧不退她大脑像是被放在蒸笼上一直热烘烘的一片。
后面嗓子沙哑、干痒疼痛,削尖的脸上病容难消。
直至第七天才病灶消除,神清气爽。
的场贵子披着狐袄喝着补气的汤药,汤药又浓又稠隔着十米远都能嗅到那股腥苦的药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