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桌后半局玩得有些大,在陈末野出去和周趣说话的时候,林冬现啤的洋的混着喝,导致祈临身上一股酒气。
陈末野一直牵着人,怕他磕到碰到哪里,视线一点没让。
结果祈临一点事没有,甚至连密码锁也是一次就输入正确。
“去小沙发上坐着。”进门换鞋之后,陈末野低声说,“我去给你煮解酒茶。”
祈临应了一声哦他才进厨房。
结果端着热茶出来的时候,却听到主卧浴室里的水声。
陈末野皱了下眉,把水放到桌子上,径直走到浴室门边:“祈临?”
里面水声淅沥沥的,估计是没听到他的声音。
然后他抬手就想推门……结果发现祈临反锁了。
“祈临。”陈末野的声音重了些,“喝了酒不能洗澡,你知道吗?开门。”
后半句话甚至带了点严肃的意思。
然而祈临依然没说话。
陈末野蹙着眉,那点情绪正要涌上来时,浴室门忽然打开了。
扑面而来的是温热的水蒸气,还有很淡的桃香……沐浴露的味道。
随后随意缠着浴袍的祈临就抱了上来,双手环住他的颈,仰头吻住了他。
陈末野没有任何分神,低头就吻了回去。
依旧是又凶又烈的唇齿交缠,几乎要掠走祈临嘴里残存的薄荷味。
祈临有些脱力,踉跄两步侧倒在床上,又竭力把陈末野也带了下来。
陈末野自然没被他拽到身上,一手撑在床边,一手捏着他的下巴。
“你是醒着,还是醉着?”他的目光略带审视。
祈临睁开深浓的眼睫,瞳里仿佛落了一层溟濛雾,清晰地映着陈末野的轮廓。
“陈末野。”他的嗓音沙哑,带着一丝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样的柔软。
像一把小钩子,探到陈末野的心里,慢慢地勾着。
陈末野偏了下头,指腹落到他的唇面,轻压了一下:“叫我什么?”
“哥。”祈临更正了一下称呼,又小声说,“谢谢你爱了我那么多年。”
“不是那么多年,”陈末野看着他,“我会永远爱你。”
既是情至深处的表白,也是他每天都在做的,最寻常微不足道的事。
祈临自然知道,他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所以他抬手,先握住了陈末野的手腕,随后将垂落在床沿的右腿缓缓曲起来。
宽松的浴袍倏地从膝盖滑落,露出一截雪白的皮肤。
祈临垂下眼,带着陈末野的手:“哥,我准备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