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绿色的眸子更是噙满意犹未尽的水雾,长睫被泪水浸湿,却执拗地不肯流出泪来:“童磨大人,哪有您这样做丈夫、做父亲的……”
“还是说……”
你仿佛想到什么。
满脸难以置信地走向不远处的童磨,在路过蝴蝶香奈惠时,像是嫌弃她碍事似的,把她推向伊之助的方向,“黑死牟大人当初告诉我都是真的?”
大概听到了熟悉的名字,童磨终于回过神来。
他目露讶色。
捏着折扇,抵住在唇边,好奇问出声:“他是怎么说的?”
你侧过头。
声音委屈又颤抖:“他说您根本不爱我。”
“想做我的丈夫,想成为伊之助的父亲,也都是哄我的。”
“您只是单纯喜欢羽衣这个名字,只是单纯想用叫这个名字的人,去让他露出失态的样子而已……”
“他还说,您已经玩过很次这种无聊游戏了……”
童磨恍然大悟。
身上那股属于上弦之二的冰冷气息已然散去,只余下极乐教教祖的善解人意、和蔼可亲。
他收起折扇。
上前一步,双手捧起你的脸。
跟你四目相对之际,大拇指温柔拭去你脸上残留的泪痕,宛若雨后初虹的眸子深深注视着你,苍白俊美的面容上满是疼惜与爱怜:“黑死牟阁下可真是呢,竟然对你说了如此可怕的话……不过哦,我觉得他是嫉妒了,嫉妒我拥有了漂亮的羽衣妻子,而他却什么都没有。”
说着,他无忧无虑笑出声。
在伊之助愤怒地叫喊声中,无所顾忌在你脸上、颈上落下道道滚烫刺痛的痕迹,哑喑哑低沉的嗓音里是说不出的奇特笑意,“……不要信他,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?”
是啊。
你不是那种人。
可你是那种鬼啊。
你暗暗翻了个白眼,余光扫向身后。
见蝴蝶香奈惠已经将要蹦过来砍人的伊之助抱在怀里,还体贴地捂住他的眼睛,提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。
“是啊。”
“我是不会信他的。”
你顺着他的话讲。
却在他再次展露出属于神经病的独特气质之前,及时从他怀里抽身而出,转而握住他的手,低垂着眉眼,半是腼腆半是欢喜,“所以,我才一直在这里等您来找我。”
童磨唔了声,缓缓直起身,状似无意地问:“真的一点也不信他吗?”
你用力点头。
童磨顿时难过起来:“既然如此,为什么不早点回来找我,而要接受他的庇护,留在他常出现的地方呢?……羽衣,这些年,我一直在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