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简如看着眼冒金光盯着自己手里□□的小狗,但薄荷是个看起来很乖的小狗,她想。
它并没有试图挣脱绳子扑过去,而是曲着前爪趴在坐垫上,下巴搭在交叠的爪子上,两只长长的耳朵乖巧地耷拉在两边,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□□,湿漉漉的鼻尖一嗅一嗅的,看起来真是个乖巧的比格犬。
比格,乖巧,温简如被这对少见的搭配逗笑了,掩在帽檐里的眼睛蕴着波光,真是个少见的绅士比格。
看得出来,它被主人养的很好。
温简如的脑回路有时直白的简单,她忽然感觉,江子源也不全然是个“自甘堕落”的人。
“没事儿,它看起来很乖的。”温简如怕狗不舒服,索性解开了安全带,打开了后门。
“简如姐?”江子源看着温简如行云流水般的动作,直到两双同样水漉漉的眼睛一起看向他时,握住牵引绳的那只手险些勒破了皮。
“我坐后面可以吗?我挺喜欢他的,没事儿,我不怕狗的,真咬到了,后果自负。”温简如是真的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只叫薄荷的小狗,即使在说话的时候,她也仅仅吝啬地看了狗主人一眼,全身心的注意力几乎都在身旁的毛茸茸身上。
递出□□,薄荷也没有嗷呜一口咬住,而是闻了闻才慢条斯理地开始吃。
温简如试探性地伸出手放在小狗的脑袋上,没有龇牙咧嘴的护食和驱赶,她才小心翼翼地轻轻掀起薄荷的耳朵。
有编码,这是做实验犬时留下的。
温简如的心又酸又软,哪里注意到狗的主人已经默不作声地站了好几分钟,墨绿的眼眸在黑夜中深得发乌,潜藏着其中漫卷的风暴。
江子源抬眸看向空荡荡的副驾驶,胸口酸得像是挤了一斤新鲜的柠檬,小腿被一根调皮的尾巴不停地抽打,似乎是在提醒他干了一件蠢事。
“坐前面吧。”喑哑的男声传到逼仄的车内,搔的人耳朵痒痒的。
奈何千里马需有伯乐赏识。
“伯乐”眼里只有狗,没有男人。
温简如努力抽离开黏在狗狗身上的眼神,语气带了几分敷衍,“不用,坐后面就行。”
“薄荷爱放屁,他大小便定点也没教好,我怕他别在客人面前失礼了。”江子源不遗余力地抹黑一脸乖巧的爱狗,即使薄荷中途还讨好地扭过头来舔了舔主人的手,他也依然不为所动。
“啊?这样吗?”温简如没养过狗,听了江子源的话,屁股抬了抬,有点犹豫。
见她意动,江子源又添了一把火:“姐姐,时间不早了,你坐前面,我们快回去,还要去院里遛一会儿薄荷。”
温简如终于被劝动,依依不舍地离开后座,甚至都没有察觉到江子源又偷偷换了称呼。
另一头,托了狗的福,才终于又在称呼上成功拉近了一次距离,江子源从夹层里拿出了一根味道更加醇厚的牛□□,塞到了薄荷嘴里。
揉了揉狗头,江子源拍拍手关上了车门。
嗯,他真是一个赏罚分明的好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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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简如一宿没有睡好,她又梦到了小时候遇到的那只比格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