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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不信。”

宋景予：“……”

祁扬憋不住笑出了声：“但是听见他说这话的时候，我忽然觉得他好可爱好傻，居然用小孩子都不会信的话来逗我。”

宋景予有点不服气，他明明当时那么认真。

祁扬接着道：“可是怎么办，哪怕知道他在骗我，可我还是好喜欢他。一想到我离开后他会很难过，我也好难过…”

宋景予心跳漏了一拍。

周誉扬声：“这算什么理由？你根本就不懂！”

“我懂的，誉哥。”祁扬看着他，笑着，却异常坚定。

“他从来没有看不起我，真正看不起我的人是你。”

周誉哽住：“你胡说八道什么？”

祁扬：“你总是希望我按照你的想法行动，将你的想法强加给我，要我顺从你包容你。但凡我不愿意，你轻则黑脸，要么和我冷战好几天。”

周誉沉默捏紧了拳。

祁扬：“你明明知道我性格内耗，却还是毫无顾忌地做了，让我在一次次自我怀疑和折磨中向你妥协。”

周誉脸色难看：“别说了。”

“我不说，不代表我不懂。我总是忽略自己的感受，去迁就别人，明明是畸形的价值观，可誉哥似乎一直乐在其中。”

周誉低声否认：“不，我没有……”

“爱是理解和尊重，不是一味索取，可你很少这样对我。”

祁扬笑了下，“但是现在，我想换一种活法。”

周誉表情凝固，怔怔注视祁扬，张了张嘴，却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
祁扬起身，对他浅浅鞠躬。

“誉哥，感谢你一直对我的照顾，以后如果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，如果没别的事，我们尽量不要联系了。”

祁扬转身离开，周誉失魂落魄垂着头，没有再挽留。

祁扬挂断电话，宋景予看他站起来，慌忙拿起桌上的花盆挡脸，没想到下一秒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。

“哥。”

宋景予放下花瓶，尴尬咳了两声：“真巧。”

祁扬忍俊不禁：“不巧，其实我早看见你了。”祁扬顺势拽住他胳膊，“走啦，快回去。”

不远处，周誉默默望向打闹逗趣的两人。在那张常年萦绕着淡淡愁绪的脸上，第一次看见如此毫无保留的笑。

鲜活、热烈，眼角眉梢都漾着笑意。

周誉惊觉，他的确从来没有试图真正了解过祁扬。

宋景予和祁扬并排从他身后经过。

宋景予：“我没有骗你，你不喜欢我干这行我就退圈，反正我也没那么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