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尝辄止远远解不了渴,于是宋景予大口吞咽着,像吮。吸最甘甜的花蜜,祁扬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如此勾魂摄魄。
对方眉眼的每一处都被他细细勾勒、研磨,像是对所属物进行标记的野兽,宋景予迫不及待要留下更多自己的味道。
好甜,和想象中一样……
辗转至眼角,一股咸湿在口中蔓延开,宋景予立刻停下,怀里的人紧绷轻颤着,大约是做了噩梦。
“唔,不……”
“别走,求你……”
祁扬呼吸乱,眉间深深蹙着,发出难受的呜咽,眼角甚至溢出几滴泪,似乎在梦中经受了莫大的痛苦。
怀里的人眼泪失控溢出,重重砸在的心上,宋景予五脏六腑针扎似的疼。
“我就在这,我不走。”
情。欲被心疼冲散,旖旎全都抛之脑后。
宋景予默默给祁扬擦去眼泪,暗恼今晚不该多嘴提起他家里的事,不然祁扬怎么会被迫回忆过去,以致于现在做噩梦。
祁扬眼睫轻颤,朦胧睁开眼,好一阵才确认面前的人是谁:“……宋老师?”
“做噩梦了?”
祁扬昏沉沉点点头,即便醒来,身体依旧沉浸在梦中那股巨大的悲伤里,他抬手抹了把泪,却发现脸上湿了大片。
祁扬呆呆凝视指腹间的水渍,困惑不已,自己居然哭得有这么惨。而且他眼皮怎么麻麻涨涨的,是哭肿了吗?
宋景予:“你在衣柜睡着了,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祁扬反应慢半拍地看了眼周围,他的确在衣柜里,不对他是怎么到衣柜来的?
祁扬努力回想,噢,他来给嫂子送粥,没想到制片人突然出现,祁扬担心他深夜探访宋景予的事被人添油加醋地传出去,所以找了个地方躲躲。
不过……
祁扬目光移到宋景予脸上,嫂子怎么也进来了?而且嘴上还红红的。
像是看出他的疑问,宋景予从善如流解释:“我听见柜子里有声音,过来看看,没想到你在里面睡着了。”
祁扬揉着眼睛,哈欠连连:“昊哥走了吗?”
“刚走。”
宋景予退出去:“里面睡着不舒服,出来睡吧。”
祁扬点点头,扒着柜门出去,左摇右晃站稳。
宋景予从行李箱拿完衣服后,回头发现祁扬耸拉着脑袋,正小鸡啄米似地打瞌睡。
宋景予拿着刚找出来的睡衣和一次性拖鞋,注视对方穿好的鞋良久。
“你要回去了?”
祁扬点头,上前两步,对着挂衣架浅鞠一躬:“不好意思宋老师,把你衣服弄脏了,但是我现在好困,明天来洗可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