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堃语气很是平和:“你为什么一见我就像个小炮仗,浑身的火药味。”
何喜回忆了下,好像确实是这样,“抱歉,你如果不再提让我给你儿子做后妈的话,我想我可以很温和地和你讲话。”
“那你还是这样吧,其实多听几句就习惯了,劲儿劲儿的,也挺有意思”,叶堃望着她,眼中一丝调笑。
何喜抬起手腕,看看时间:“叶先生,你儿子已经消失二十分钟了,你不担心吗?”
“他车子骑的很好,男孩子,就应该多锻炼,而且,他有手机,出状况会给我打电话的。”
“那你给他打一个吧,让他回来,下一个出口要走两公里,而且到饭点了。”
他们在原地等待叶方,何喜双手搭在墙上,看下面穿着汉服的游客摆造型拍照,叶堃也望过去:“西城每天游客都这么多吗?”
“是啊”一阵轻风拂来,何喜舒服的闭上了眼,“西城这里从来没有淡季一说。”
叶堃看着何喜,她的皮肤白皙,红唇饱满,他有种莫名的冲动,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,“你就没想过回海城吗?”
“我回去做什么?”何喜幽幽开口:“人留在一个地方终归是有点念头的,就像你,并不是海城人,却留在一个连机场都没有的四线小城生活这么多年。”
叶堃有点惊讶:“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海城人?他每次跟人聊天都说自己是海城人,连吴远辉都不知道。”
“口音。”
“我以为我的东北话讲的很好。”
叶堃想起了已故的妻子,语气也带了些哀伤:“是啊,当初她死活不肯跟我回上海,我们为了这事吵过、闹过、分开过,后来我屈服了,上海、海城都有海,在哪待不是待呢!”
叶方风风火火的骑回来,车子一颠一颠地快速向他们驶来。
何喜打赌,他明天屁股会疼得开花。
她带他们去吃泡馍。
一进门,前台就同她打招呼,操着一口正宗的西城方言:“好久没来了!何导。”
何喜也用西城话回她:“一个小炒,一个泡馍,再来个水盆羊肉,馍我们自己掰。”
何喜抱了三张馍坐下,给他们一人一个。
“掰吧,块越小越好。”
叶方没什么耐性,掰了会儿后,就粗暴的咔咔撕,几分钟就搞定了。
何喜看了看没说话。
叶堃慢悠悠的掰,“你西城话讲的蛮地道,听不出什么东北口音。”
何喜笑:“我本来讲话就没什么东北味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刚上大学的时候,我说我是东北人,班里人都不信。”
“你在西城多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