揉着肿痛的太阳穴,秦津烦躁睁开眼。
他醉酒回府后特意交代下人不许打扰,如今才刚合上眼,叩门声便响起,本不欲理会,却越演越烈。
无奈坐起身,他脑袋还晕乎乎的,行至门前,开门时还在想最好是有天塌下来的大事,门开后,薛溶月那张不施粉黛的脸在他猝不及防下跃入眼帘。
秦津手一抖,下意识抬头望向天——
不会吧,天真塌下来了?
不然薛溶月怎么会来敲他的门?
薛溶月秉持秘籍第一课,不待秦津开口,便饶过他进入屋内。
她昂首坐下,指着不远处的另一张凳子:“坐。”
秦津不禁恍惚,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刺激受得大。
薛溶月见秦津立在门边不动,再次强调:“坐下,你站那里我们怎么谈?”
她太过理直气壮,反倒令秦津手足无措起来,下意识听话照做,刚行两步,听薛溶月吩咐关门,又顺从的回去关上门后,才坐过来。
薛溶月见状满意点头:“门不关,让人瞧见我在你房中不好。”
“?”
秦津终于反应过来,没好气道:“你也知道不好,你又要干什么?”
秦津觉得自己命挺苦的。
除去下毒、命案这些纠缠他的烦心事还不够,薛溶月三天两头想出新花样来折磨他,命运真是不给他留一刻安宁日子过。
薛溶月当然知道不好,可此事只能密谈。
她扬起下巴,开门见山:“你我联手,必能揪出幕后之人。”
话落,她想起自己漏了秘籍上的一步,体贴。
薛溶月从来不是一个体贴周到的人,也不知如何才能算体贴,她想了想,不情不愿地俯身倒了盏茶推给秦津。
这很体贴吧?
秦津眼风扫过那盏茶,指着门,言简意赅:“请。”
读作请,意为滚。
虽早已料到秦津会是这个反应,薛溶月仍有些恼怒,脖颈泛起一层薄红。
她觉秦津不识好歹,却不得不忍气:“你我涉及这桩命案,绝非偶然,若在此时耿耿于怀过往恩怨,斗得不可开交,岂不是便宜旁人?不如先一致对外找出真凶,破解眼前迷局,也好抓住那可恶之人处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