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。”施意绵不知道她什么毛病,但还是挂上了自己的招牌笑容,“遵命。”
施意绵僵着身子任由宋绥宁搀上马背,身子绷得极紧,指尖死死攥住鞍鞯,往鞍前不着痕迹地挪了半寸,宋绥宁却径自贴身上来,墨色衣袍裹着寒意侵近,缰绳收拢时,几乎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。
“驾—”
她的声音清冽铿锵,洪亮而有力量,震得施意绵又是一颤。
“没关系,害怕的话可以贴着我的。”
宋绥宁嘴上依旧不放过她。
施意绵暗自咬牙,自己好歹也是声名远扬的杀手,如今竟是这般忍气吞声,这要是传出去,可真是颜面尽失了,为完成任务她都牺牲成什么样了。
山径幽邃,晨露未晞。
施意绵暗自琢磨宋绥宁带她出来的用意。莫非是完全信任自己,且看重她的能力,要重点栽培?这么一想,她心头不免泛起几分得意,是了,是金子总会发光的。
若是宋绥宁的势力够大,每日还能有这般美味的吃食。。。她瞥了眼腰间鼓鼓的干粮袋,想起浮生栈那些难以下咽的伙食,忽然觉得改换门庭也未尝不可。
施意绵开始想入非非。
“主子,到了。”
宋绥宁利落地翻身下马,她稳稳落地后,朝马背上的施意绵伸出手,五指修长分明:“要我扶你下来么?”
“不必劳烦小姐了。”施意绵朝她笑过,转身从另一面翻下来。
施意绵环顾四周,只觉得荒凉,她还是跟上了宋绥宁,问道:“小姐,去哪里游历啊?”
宋绥宁看着她,笑道:“杀人。”
施意绵忽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。
这地方荒无人烟,若是施意绵,也会寻这好地方解决人。
“叛徒。”宋绥宁拉着她寻了个隐蔽的地方,声音稍缓,“你就在旁边待着,不是有自保能力吗?若是实在不好,再喊我。”
施意绵道:“小姐,我怕血。”
“还怕疼。”宋绥宁掌心虚按着她左肩伤处,忽然压低声音,“那天上药的时候,你哭了知道么?”
施意绵木在了原地,她怎么会哭,天大的笑话,她就算怕疼,却从未因为疼而哭过。
宋绥宁指尖轻抚过她的发梢,嗓音温润:“好好在这待着,我是想带你去点心铺买吃的。”
“哦。”施意绵低下头,“那你小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