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意绵继续劝她道:“快喝,要不然我真的不管你了,他们那般待你,你就不想着报仇?”
不知是那句话打动了她,宋绥宁终于将水壶接了过去,看着壶里的血,仰头尽数喝了下去。
施意绵松了口气。
喝罢,宋绥宁抱紧了水壶,便要起身。
施意绵拦着她:“要干什么?”
宋绥宁道:“那边有包扎的东西,我去取来。”
施意绵偏头看去,果真瞧见一个药盒:“我去拿。”
宋绥宁拿过丝绵,边替她包扎边急切地问道:“他们是不是为难你了?他想让你死。”
施意绵摇摇头:“没有,我好好的。”
宋绥宁愈发痛苦:“为什么不告诉我,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?”
“主子。”
是明婠婠的声音。
“进来吧。”
明婠婠满脸恭敬地药端进来,看着宋绥宁稍缓的神色,又偷偷看了一眼施意绵,将药放在了桌上:“我姐姐估计一个时辰后会过来,这药可暂且舒缓,主子先喝吧。”
“劳烦你了,”宋绥宁神色恢复如常,“暄合如何了?”
明婠婠道:“已经包扎好了,喂过药,尚在昏迷中。”
“待她醒来我去瞧瞧。”宋绥宁又问道,“可有人过来查?”
明婠婠回道:“咱们这里地处偏僻,外面都收拾妥当,上面有人盯着,若是查到这里,也发现不了底下。”
宋绥宁道:“劳烦。”
“施姑娘,您如何了?”明婠婠听人说也得知施意绵去救了主子,态度自然也好了许多。
宋绥宁率先开口:“她怎么了?”
“明姑娘,我无事了!”施意绵猛地站起身。
“施姑娘发了高热过来,才醒来便听到我们讨论借人的事情,便将我迷晕自己赶去。”明婠婠又劝道,“您这般奔波,怕是病情又得加重了,不如我替您把脉开些药吧。”
“意绵?”
施意绵干笑了两声:“不必,我早就没事了,小时候常发热,我都有抵抗力了,恢复地很快。”
明婠婠委婉道:“身体之事还是不要视为儿戏。”
见宋绥宁要起身,施意绵只得将手伸出去:“还是请您帮我瞧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