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卿卿忙道:“瞧我这,还望姑娘见谅,原来姑娘这般不易,这般想来,姑娘确实非常人可比。”
“后来就厉害起来了,不必抢食了。”施意绵没放在心上,轻轻抽出了宋绥宁的手。
明卿卿站起身:“主子,我给您瞧瞧吧。”
“我没事了,今夜劳烦,”宋绥宁顿了顿,“黄翠是陪你来的吗?”
“嗯…”明卿卿干笑两声,“我骑术不佳,便烦黄执事同往,主子恕罪。”
宋绥宁道:“你们明日便启程回去吧,我们待两日再去,我怕宋云川找绣坊麻烦,毕竟言传我已经丧身火海,他若要强占,你们不敌不要硬撑,等我回去,注意安全。”
“浮生栈的人这些天定不会罢休,医馆定会引他们多提防,我在这守些时日,以免出事。”
明卿卿道:“是。”
宋绥宁道:“不早了,好生休息。”
“卿卿告退。”明卿卿注意到了旁边收好的食盒,“正巧我出去,我帮您一并送过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“想什么呢?”
施意绵回过神,摇摇头:“没事。”
宋绥宁熄了前面的烛,轻声道:“该休息了。”
施意绵看宋绥宁脱下了外衫,微惊:“你…你在此处睡吗?”
宋绥宁依旧脸不红心不跳:“想意绵多陪陪我。”
“……”施意绵扶额,“我发现你这人倒比我还…”
说到一半,施意绵忽然闭嘴了,因为宋绥宁真的已经上来了,方才的话并非是玩笑,她真的来与自己同床共枕了。
宋绥宁很快贴着她坐下,听她又不说话,好奇问道:“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宋绥宁只坐了床边,好在这里足够大,她们身形也清瘦,施意绵默默往里面靠靠,给宋绥宁留出了适中的位置,这些天还是难得和宋绥宁贴得这么近。
施意绵想着对方毕竟也是伤者,也需要多包容,若是毒再复发,无处呼救倒也危险,她最亲近的暄合也受了重伤,其它的手下到底也没有近过身,选谁守着也不好,那便只能是自己了。
“意绵,在想什么?”宋绥宁开口道。
“你的伤怎么样了?”施意绵干巴巴地问。
宋绥宁似乎没想到她会忽然问这个问题,眼神微动,应道:“尚可,只是同心毒发作我会多痛苦些,那些倒算不上什么,况且婠婠不都包扎上药了?”
“你不怕疼吗?”施意绵很怕疼,她会觉得生不如死,尤其是上药的时候,可宋绥宁方才竟然是一声不吭,除额间出些汗,表情依旧坦然,她不信她不怕疼,能忍罢了,无论何时,都不动声色,都要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