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鼻子:行了,晚上我回去得早就叫你。你别上纲上线啊我告诉你,也就这个澳龙了。下回再这么指挥我你试试?我一肩负重任的刑警是给你天天当伴侣用完又当厨子用的吗?
zs:嗯。下次不会了。
钟守收了手机。恍然觉得自己好似从阴森的恐怖电影中欻地一下走到大结局。鬼被抓住,以后都是太平日子,周身气温也升高了些,弄得他都有些热。
他走出洗手间,去院子里等。期间又拿出了手机看了两回。江寒没再回他的消息。也是,人家一个刑警不可能整日盯着手机,等着回复一个不正规伴侣的消息。
手机又回到口袋里,与其一起塞进口袋的,还有alpha的手掌,紧贴着手机。
院子里有棵树。从没见过它开花。听林管家和花匠念叨过,这是颗海棠树。
真稀奇。不过也可能就是钟宅的风水不好,导致连海棠树都不开花。脚边落了好些黄透了的叶子,即将要腐烂在泥土里面。
钟守的脚尖踩上去,把黄叶踩进泥土里面,踩碎揉烂。让生命已经终结的黄叶和这个宅子还有它的主人一样,烂透。
钟望出声叫他时,恰好一阵风吹来。
钟守出神地想,又变冷了。这天气真古怪。他瞥了眼在他身旁站定人的后颈。
那里没有贴抑制贴。
他面上浮上一层浅淡的不耐,不动声色拉开了距离,率先抬步向主楼的方向走。
“走吧。别让老爷子等急了。”
钟望一个omega要跟上他的步伐很吃力。几乎是小跑着。
“昨天我问你的事你还没回答我……你的易感期是怎么解决的?”
钟守遵守协议上的第一条,对与江寒的这段关系保密。昨天钟望问起时,被他胡乱搪塞过去。
他目光没有偏移丝毫,声音冷淡:“陈白给我做了定制抑制项圈。针对易感紊乱的alpha使用的。”
这倒是没撒谎。只是陈白也说了,那个项圈也只能应急,不能长期佩戴,会造成信息素感知障碍。
钟望眼见松了口大气,伸手去拉alpha:“阿守你慢点好不好……我们都好久没好好说过话了。昨天在你租的那个破房子里就说了两句话你就赶我走。”
钟望这个人很挑剔,从小被娇生惯养。钟老爷子早年丧子,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孙子,自然是含在嘴里怕化了,捧在手上怕摔了。连踩在脚下的地毯都要选最好的,怕磨得钟望脚疼。
所以那天一进钟守家,钟望就对屋子里的一切事物鄙夷嫌弃。先是嫌地板劣质,然后再说到装修风格太沉闷,沙发皮质也不是真皮等等等。
虽然钟望说得都没错。但那些都是钟守精心挑选的。这是十几年来,他第一次按照自己的喜好选择。
钟守等着他说完,然后才开口说:“我的家不需要那些昂贵的东西。只需要我自己喜欢,住着舒服。我现在要出门,不好留客人独自在这儿,司机停在哪了,我送你过去。”
眼前的钟望和那天没有什么不一样。都有着钟家百分百遗传的恶劣控制欲。
钟守推开主楼的侧门,打断了钟望看向他不满的眼神。言语简短,多一个字都不愿说:“到了。你先进。”
在这种宴席上,钟守向来都是存在感极低。他也会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最好是所有人都看不见他。
但遗憾的是,宾客都有眼睛,还是会看见他。
一进来,众人的视线都落在钟望的身后,那个高大的alpha身上。
随后大家都默契地看向长桌另一头主座上的人。等待这家的主人为他们做介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