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守不想就这个话题再多说下去。他侧过头,声音轻了一些,但更冷了,“钟老先生那边不好去迟了,你换身衣服。我在小楼外面等你。”
钟望也知道此刻不是争辩这些事情的时候。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“等会儿!我给你准备了正装,你进来和我一起换。”
钟守被拉住手腕,手腕薄弱的肌肤传来的黏腻触感让他胃里一阵翻涌。立刻将那只手甩开,面色一沉。
“我不用换。你情泄还没完全过去,就不要和alpha有太近的距离了。”说罢转身快步离开。
留下钟望自己,望着被甩开的手愣在原地。
下楼后钟守去了一楼的公共卫生间,把那截被omega紧握过的手腕洗了又洗,搓了又搓。
钟望的情泄期没有完全结束。他溢出的信息素就像那种混合了黏剂一般的液体黏在了他身上。很恶心。
好似被打上了某种标记。无形的,无色的,但满身都是浓郁到令人排斥并且作呕的信息素味道。
冷水冲刷在手腕。他忽然觉得有些冷,想回去了。昨晚好不容易睡了个好觉,今天却要踏入地狱的地界。
想回去。或许看看衣柜里那件围裙,他身上这股被钟望粘上的味道也能被净化掉,像昨晚那样。
他想起来什么。关了水龙头,擦干手。两手撑在洗手池边沿静止两秒,然后拿出手机。
和有鼻子的聊天信息停留在昨天,自己给那边发送了大量的消息,但没得到任何回复的页面。
他点开beta的头像。是只大狗。毛色是很浅的奶茶色,鼻头是肉粉色,看起来很乖。把整个头像的每一处都仔细盯完后,退出放大,然后编辑消息,发送过去。
zs:今天要不要出任务。晚上什么时候回。
那头的beta不知是不是在忙。回消息很慢。钟守握着手机等。
嗡嗡。alpha立刻垂头看屏幕。
有鼻子:你要干什么?
zs:不干什么。
……
有鼻子:别告诉我你又易感了。你他么不会是把全世界的alpha的易感期都得完了吧?老子腺体还没好!怎么,你想沾芥末生吃?
钟守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江寒略带鄙夷和嫌恶的语态。绷成一根针似的脊背骤然松了下来。
zs:暂时没有易感。你还没回答我,今天有没有任务。
有鼻子:暂时没有。晚上会不会有现在也不知道。你卖什么葫芦,不是,你卖什么药,不是,你到底要干嘛?
钟守不可能说找你净化来了。他靠着洗手池,抬手揉了揉太阳穴。脑海中突然闪过那只大龙虾。
zs:想吃澳龙。
有鼻子:……。
有鼻子:……!
有鼻子:人澳龙摊上你真是倒了血霉。躲过昨天没躲得过今天。
有鼻子:行了,晚上我回去得早就叫你。你别上纲上线啊我告诉你,也就这个澳龙了。下回再这么指挥我你试试?我一肩负重任的刑警是给你天天当伴侣用完又当厨子用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