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真有此事?”周文帝看向了张若琛和宋承煊。
两人见周文帝这般问,便大致知道圣上被张若煦“说动了”,于是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,“对!”
周文帝对张若琛和宋承煊道:“你们俩也是想跟朕说这个?”
张若琛和宋承煊见周文帝问,便跪了下来。
他俩看了一眼,最终由宋承煊发话了:“我俩来不仅仅想要告发谢彦欺君罔上,还要告发古首辅家的孙子奕禛……”
周文帝顿了顿,“告发他什么?”
宋承煊:“谢彦一个人哪会有胆子那么嚣张?他背后都是那个叫‘奕禛’的给他撑腰!”
张若琛和张若煦连忙点头。
张若煦:“对,对!谢彦的背后是那个叫‘奕禛’的给他撑腰……哦,对了!您不是赐给了谢彦一把御用戒尺吗?那个奕禛天天拿在手里,看谁不顺眼,不分青红皂白便随意打人……”
宋承煊接过话头:“是的!那个奕禛又纨绔又嚣张!他仗着他爷爷是首辅,手上又有您御赐的戒尺,他拿着戒尺在大学堂中横行霸道,没有人敢还手……!连曹博士和沈助教都不敢得罪他!见到他都得让三分!这次谢彦不上课,就是他怂恿的!您没有看错人,谢彦原本是很好的一个小孩……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那个奕禛就是个黑染缸……如今谢彦也跟他一样了……!”
张若琛连连点头附和,“对对对!就是这个意思!”
周文帝低头沉吟着,捂着嘴咳嗽了几声。
他从托盘中拿了一颗樱桃放进嘴里,咳嗽被止住了……
“圣上病了?”张若煦问。
周文帝红着脸摇了摇头,“呛到了而已。”
突然间,帷幔后面有玉佩相撞的声音传了出来。
圣上身后的帷幔后有人?张若琛张若煦以及宋承煊面面相觑。
不一会儿,他们便看到一个长发及腰身着白衣,面目极其清秀的美男子从周文帝背后的帐幕中走了出来,身姿俊逸,腰间环佩叮当……
这也太好看了!三个人看的呆了。
若不是那喉间的喉结过于突兀,他们定会认为此人是个女子。
他一边走,一边用手捂着嘴打着哈欠,慵懒的模样让颜色更胜了几分。
他坐到了周文帝身边的一张椅子上。
周文帝握住了他的手,非常温柔的道:“不是让你多休息一下嘛,又忍不住要出来管了?”
“我国子监里面的分内事,我不管怎么行?”
熟悉的声线让跪在地上的三个人心中一震。
“祭酒大人!”他们朝顾澜磕了一个头。
“两位世子爷,小侯爷,快快请起!”顾澜道。
三个人闻言站了起来,坐回到椅子上。
他们每次见到顾澜的时候,顾澜都坐在马车里发话,所以他们只熟悉顾澜的声音,压根不知道顾澜究竟长什么样子。
如今一见,很难把这个“娇娇弱弱”的美男子跟以“残暴”著称手段狠辣的禁军统领联系在一起。
张若琛曾经因为顾澜杀死了他的“爱妾”孙锦绣而怀恨在心,如今亲见这盛世容颜,那种恨便自然而然的消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