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愣了愣,“照你这么说,他俩还是有功之臣了?”
谢彦:“当然是啦。”
太子:“那我岂不是杀了好人?”
“你没有杀错人。”谢彦握住了少年的手,少年毕竟还只是少年,还没有褪去“非对即错、非黑即白”的思维。
接着,谢彦解释道:“你若是不杀掌印内侍,他们是不会主动交出掌印之权的,你也是读过历史的,应该知道权柄的魔力有多大!”
“人性总是贪婪的,必要的时候,还是得有‘铁血手腕’。”
谢彦说着拍了拍少年的肩膀:“你做的对,不要怀疑!要能屈能伸,该铁血的时候铁血,该和缓的时候和缓……不用担心,我跟你一起去见他老人家。”
太子本就聪慧,听了谢彦的一席话,豁然开朗。
他生长在乡野,启蒙老师便是行为偏激的顾澜,只是教他读了《孙子兵法》和《黄帝内经》,其中的意思却不甚明了,还是后来谢彦慢慢讲给他听,他才能理解其中的含义,但由于没有实践经验,只能说是纸上谈兵。
后来顾澜请了不拘一格的黄左芹指导他读书。
黄左芹是那种孤傲的儒生,虽不拘一格,但还是缺少实战经验。
可以说,无论是顾澜还是黄左芹,都不似久经商场的谢彦深谋远虑。
太子看着眼前的“老人芯子”,心中倍感踏实。
…………
话都说完了。
谢彦突然感到很困,上眼皮耷着下眼皮。
他意识到这具小身板熬不起夜,便强撑着跟太子尬聊。
此刻,他好想念香烟和咖啡。
前世的时候,他的身板非常好,经常彻夜不眠不休的工作,困的时候便用这两样东西提神,效果非常好。
“要是有几支香烟就好了……”迷迷糊糊之间,他说出了自己的“愿望”。
“你说什么?”太子的追问,让他清醒了一会儿。
“方才不小心睡着了,说了句梦话。”谢彦为自己辩解。
“困的话,就闭上眼睛睡觉吧,用不着强撑着。”太子笑道。
“不,不,不困,我们聊……到天亮。”谢彦的眼皮又在打架,说话都不利索了,“你是太子……以后……可能再也没……机会这般……长谈了。”
太子没有说什么,而是把他拉进了怀里,轻轻拍着他的背。
以前谢彦生病的时候,太子也是这般抱着他睡觉。
闻着淡淡的青草味,感受到那种舒适和安逸,谢彦实在坚持不住,逐渐沉沉地进入了梦乡。
在他彻底进入梦乡之前,他听到了,“只有你可以……”
后面的话,他实在是坚持不下去听了。
次日一大早,他俩便被门外的梁内侍给唤醒了。
梁内侍在门外提醒太子该起床回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