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在他一次上课前问了黄左芹,“我祖父崇拜圣人之言,而先生您似乎对圣人之言颇多微词,你们俩的理念就不一样,我不相信我祖父能请的动你这样的人,说吧,你到底买的谁的面子?”
黄左芹捋着胡须笑道:“让你看出来了,不过,我答应过人家,不想说。”
奕禛眨了眨眼睛,丢下了书,头歪到了一边:“你不告诉我,我就不学了!我可不想这般不明不白地欠人家的人情!”
奕禛乜着黄左芹,见他还是不说,便站了起来想离开。
黄左芹把他按了下来,摇了摇头,“告诉你也无妨,我是欠了禁军统领顾澜的一条命……”
奕禛的眼睛亮了亮,“顾澜?”他想到了那个酷似萧叔的声音。
“对!”黄左芹道:“你不会让我说出我为什么欠了他的一条命吧?那可是我的私事……”
奕禛摇头摇头,示意他讲课。
除了跟黄左芹学习之外,奕禛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。
谢彦跟他说过,他可以把谢家宅当成自己家。
但他还是很自觉的请示了谢彦之后,才把最后面院子的花草除掉,改成了“练武场”。
他把“练武场”旁边的一间屋子改成了“兵器库”,买了一些刀剑放到了里面。
他让两条西洲鬣住进了兵器库旁边的屋子里。
每天天一亮,他便起床打套拳法,然后一套刀法或者剑法。
接着骑马遛狗……
吃过早饭稍稍休息之后,黄左芹会跟他讲四书五经……
他没有午休的习惯。
吃过午饭之后,他会用骑马遛狗的方式来助消化。
下午,黄左芹会跟他讲史书,怎样以史为鉴……
黄左芹从不应付科举考试,所以他讲的特别有“新意”。
奕禛最期待的便是每天的傍晚时分,他会提前去一个岔路口等待南宫府接送谢彦的马车。
马车到后,他会拦住马车,然后让马车拐进一个弄堂里。
他会跟谢彦寒暄一阵后,再回谢家宅。
他不想影响谢彦的学业,更不想连累谢彦的名声,所以即便谢彦让他“光明正大”的见面,他也不愿意。
以后彦哥儿是要做大官的,他可不想拖彦哥儿的后腿,让彦哥儿在朝中遭人唾弃。
但他又做不到“不见面”,只好这般“偷偷摸摸”了。
为了这傍晚时分的开心时间段,即便他有事去了京郊的科兴园,也会在这时间段之前快马加鞭地赶回来。
这天,他照例在岔路口拦住了南宫府的马车。
车夫见到他,非常惊讶。
“国子监的门子说,你把彦哥儿接走了……怎么?彦哥儿呢?”
奕禛听后,脑子“轰”的一声,“没有啊,我怎么会去国子监接他呢?我每天不都是在这里拦你的车吗?何曾去过门口接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