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生气了,便去了田庄?”谢彦把笔套了起来,放到了一遍,觑着奕禛,“回来后,还在生气,便搬到我这里来住了?”
奕禛点了点头,“我不想跟一个只知道权衡利弊的人同在一个屋檐下。”
谢彦:“……”少年他不知道,他正在和一个会权衡利弊的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呢。
奕禛:“不说他了,我们说一些高兴的事情吧。”
接着,奕禛告诉谢彦他已经给了史飞五十两银子,让他们着手先把院子砌起来。
“你哪里来到这么多银子啊?”谢彦问。
奕禛:“小瞧我了吧,我好歹也是首辅家的长孙,这点钱还是能拿到出来的。”
谢彦知道那都是奕禛这么多年攒到的零花钱,便想把这些钱给他。
奕禛生气了,不再理会他,而是脱了外套上床睡了。
谢彦意识到自己做的不对,第二天醒来后,第一时间主动跟奕禛道了歉。
奕禛轻轻地捏了捏他的小脸,“以后再这么见外,我可是真不理你了!”
接着奕禛叹了口气,“要把这件事情做好,不简单啊,我俩必须同舟共济心往一处使才行,以后可不能分你的我的了。”
谢彦点了点头,“嗯”了一声。
两人起床后洗了脸,谢彦本想让思罔过来帮他梳头发,奕禛:“不用,我会梳,我来帮你。”
“好。”谢彦坐了下来,奕禛开始帮他梳头。
思罔梳头很快,像是完成一项任务。
奕禛则不同,他梳的很慢,像是努力在完成一个艺术品。
谢彦的头发被他挽了起来,然后他左弄弄右弄弄,完全满意了才让谢彦站起来。
在二楼吃了早饭后,他俩便去了一楼的学堂早读。
不一会儿,三个世子、郁嘉郑哲都来了。
张若杲暗戳戳地告诉奕禛,这两天张若琛和张若煦故意欺负谢彦。
奕禛听到后,火冒三丈,拿着戒尺便往两个“流氓”身上招呼。
他一点也没“手下留情”,打的两个世子爷只讨饶。
“竟然杖打世子爷?!你还真是目无王法了!”一声断喝,让大学堂内顿时停滞了几秒。
谢彦转头朝声源看去,原来是孙道敏进来了。
谢彦站了起来:“这可是圣上亲赐的戒尺,怎么就打不得世子爷?”
孙道敏眉毛倒竖,对谢彦怒喝道:“闭嘴!就凭你的德行,强|奸自己的表姐,你觉得你配得上这个戒尺吗?”
“我跟我表姐是清白的,只是不想让我表姐嫁给她不想嫁的人才故意那般说的……我以我的人格担保,我连她的手都没碰过!”谢彦见孙道敏亲自来冤枉他,一时心急了起来,语速也快了许多。
孙道敏从鼻子里哼了两声,“我可听说,去提亲的人是两位世子爷还有小侯爷,这三个人可是京城中极为贵重的公子,这京城中多少贵女都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呢,你表姐无论嫁给谁都是她前辈子修来到福分,怎么会不想嫁给皇亲贵胄?哼,你跟你表姐没什么的话,何苦损害她的名节?这说出来谁信啊?!”
张若琛和张若煦被奕禛打的晕头转向,见孙司业出来帮他俩说话,便连连点头,“对,对,司业说的对!谢彦这小子就是强|奸了他表姐……”
奕禛见他俩人如此说,戒尺又打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