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!饶命!饶命啊!”
“爹!爹!救我——!”
“闭嘴。”周砚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。
他手腕一翻,刀尖精准地挑向周延硕手腕上的绳索。
“嗤啦——”
坚韧的麻绳应声而断,切口整齐。
周延硕的哭嚎戛然而止,像被掐住了脖子,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剧烈喘息。
他脱力地瘫软在椅子里,浑身被冷汗浸透,虚脱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。
只有劫后余生的恐惧还在四肢百骸里疯狂流窜。
周砚随手将匕首抛还给白青,他甚至没再看瘫软的周延硕一眼。
目光转向一旁还张着嘴、显然没从这急转直下的局面中完全回过神的齐小川。
“扶周二少爷起来。”他淡淡道,“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“呃…是!”齐小川如梦初醒,慌忙上前去搀扶烂泥一般的周延硕。
他的手刚碰到周延硕冰凉的手臂,对方又是一阵控制不住的瑟缩。
齐小川心里咯噔一下,看给孩子吓的。
只见周砚已经转身,背对着他们。
齐小川咽了口唾沫,心里的小人又开始疯狂刷屏:卧操……这心理素质……这气场……真特么不是人啊!
人狠,话少,还特么能装!
他一边费力地架起瘫软的周延硕,一边忍不住又瞥向地上还在呻吟的金三爷和一众打手。
再看看周砚那仿佛只是出门散步归来的背影,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
以前他那么“不懂事”,居然没被打,真是命大!
回程的车上,齐小川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无法回神。
他偷偷瞄着身旁闭目养神的周砚,怎么也想不通一个伤员怎么能爆发出那样的战斗力。
“想问什么就问。”周砚突然开口,吓了齐小川一跳。
“呃少爷,您的伤”
“回去重新包扎。”周砚简短回答。
齐小川:“”
感情是还有伤在身,他还以为周砚换了人呢。
还有,这是包不包扎的事吗?这是痛不痛的事吧?
“还,还有,为什么要我来?”
齐小川小声问,“我又帮不上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