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,自己的情绪竟被另一个人牵引住。
车厢陷入诡异的沉默,只有彼此交错的呼吸声。
不多久,车子驶入周府,齐小川刚要下车,突然眼前一黑……
周砚眼疾手快接住他,直接把人打横抱起。
梅院里,路过的丫鬟小厮见状赶紧低头避开让路。
“去请王大夫和时度来。”周砚快速吩咐道。
他一角踢开了齐小川的房门,将人小心翼翼放在床上。
此时的齐小川安安静静,灯光下,周砚这才看清他的脸色很差,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与活力。
王大夫和时度匆匆赶来。
时度凑近检查,掀开染血的衣襟时倒吸一口冷气。
肋骨处大片瘀紫,肩胛的刀伤深可见骨,此时正泛着一股不正常的暗红,腹部还有骇人的青紫脚印。
“啧啧啧,”时度戴上手套,阴阳怪气道:“可怜的小白兔哟,出门时还活蹦乱跳的,回来就剩半条命了。”
王大夫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那刀伤,上手把脉。
“少爷,刀上有毒。”
周砚一顿。
“能解?”
王大夫沉思了一下,“老夫去配药。”
王大夫离开后,时度瞥了眼站在阴影里的周砚。
“肋骨断了两根,肺部严重出血,好在年轻,养个把月能好。”
周砚没说话。
时度熟练地清理伤口,每碰一下齐小川都会皱眉,发出微弱的痛吟。
(真是太特么疼了!)
周砚突然上前一步,却又硬生生停住。
转身走到窗前,背对着点燃一支烟。
时度手上动作顿了顿,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周砚绷紧的背影。
一个小时后,齐小川的伤口终于处理好。
时度收拾药箱准备离开时,周砚突然开口:“地牢里还有一个,别让人死了。”
时度脚步一顿,回头瞪大眼睛:“卢勇?你还留着那老狗的命?”
周砚掐灭烟头,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不是他。”
时度叹了口气:“我这是造的什么孽,看完小白兔还得去看别的杂碎狗子。”
他走到门口又回头,“说真的,你对人家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