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又补了句:“周砚也会心疼。”
齐小川冷笑:“他会在乎?”
时度欲言又止,最终只是叹了口气,给他换了药便离开了。
第二天,齐小川终于能下床活动了。
他扶着墙壁慢慢走到窗前,推开窗户,让初夏的风吹散屋内的药味。
庭院里花木扶疏,远处传来丫鬟们的说笑声。
却始终不见周砚的身影。
到了晚上,时度又来了,手里拿着一瓶药酒。
“擦外伤的,”他把药酒放在桌上,“每天睡前涂在淤青处,能活血化瘀。”
齐小川盯着那瓶琥珀色的药酒,犹豫了很久,终于忍不住开口:“他最近很忙?”
时度假装没听懂:“谁?”
“周砚。”齐小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个名字。
“哦,他啊。”
时度慢条斯理地整理药箱,“忙着审卢勇呢。”
“那老狗嘴硬得很,嘴里没一句实话。”
齐小川垂下眼睛,没再问什么。
时度抬头,漂亮的凤眼闪烁着狡黠的光:“你关心他?”
“没有,只是随口一问。”齐小川别过脸去。
希望他那晚的轻狂,周砚已经忘记了。
时度轻笑一声,拎起药箱走向门口:“放心,他很好。”
门关上后,齐小川盯着那瓶药酒发呆。
第三天,阳光正好。
齐小川觉得屋里闷得慌,决定去花园走走。
他穿好衣服,慢慢踱到回廊下。
穿过几道回廊,眼前豁然开朗,一片精心修剪的花园呈现在眼前。
假山流水,亭台楼阁,处处透着江南园林的精致。
齐小川选了一条鹅卵石小径,慢慢走着,享受着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。
忽然,远处传来扑棱棱的声响,一个小丫鬟正提着鸟笼往后门走,笼里的画眉鸟焦躁地撞着竹条。
“这是谁养的啊,要带哪去?”
一个丫鬟提着鸟笼来到他跟前,笼子里关着一只棕色的画眉鸟。
鸟儿羽毛凌乱,蔫头耷脑地站在横杆上,看起来可怜巴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