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“周砚……阿、阿砚……”
不知时间流淌了多久,齐小川只觉得漫长得没有尽头。
此刻他早已神智涣散,唇间溢出的呓语不成章句。
意识彻底沉入混沌,唯剩本能般呼唤着那个名字。
“阿砚,求你了…——”
破碎的哭喊断断续续从齐小川喉间溢出,带着软糯的娇弱。
可越是这般哭诉求饶,周砚就越发想将人狠狠欺负。
那红着眼尾的兔子,一声声唤着他的名,在他身上留下印记……只会彻底点燃周砚的狂性!
“阿川,再忍忍,很快就好。”
周砚撑着他纤细的腰肢。
末了,抬手拭去他眼角的泪痕,轻声哄着。
齐小川不满地哼了一声,偏头躲开那灼热的指尖。
男人可不就最了解男人,什么很快就好了,骗鬼呢,不是,骗人呢!
“半小时前……你也是这么说的!”齐小川带着哭腔控诉。
不止半小时前,是半半小时前,也是这样说的!!!
周砚痴迷于兔子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,简直要不够、欺负不够似的!
“那怎么办,”他玩味地低笑,灼热气息喷洒在对方耳畔上。
“兔子,我更想欺负你了。”
“啊——!!!”
齐小川猝然低头。
能怎么办,那就只能欺负回去了。
然后,他狠狠地咬了这人肩膀一口。
剧痛袭来,周砚发出一声闷哼。
随即,眼里却燃起更亮的光。
齐小川感觉自己快要散架了,连指尖都无法动弹。
……
一夜暴风雨后,天边浮起鱼肚白。
运动——终于结束。
齐小川早已像条闲鱼般瘫着,浑身一丝力气也无。
周砚瞥了眼床上的人,神情餍足,唤道:“过来,清理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