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啸:“朋友。”
“朋友?呵,又玩起新套路了?”通讯那头的人语气怪异极了,听的虎啸莫名不舒服,“既然是朋友,就少管我和他之间的事,让他接我通讯。”
虎啸再不聪明,也听出来者不善,刚想回怼,听到浴室传来开锁的声音。
川半辞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,见虎啸一脸阴沉地拿着他的虚空端:“怎么了?”
电话那头也听到了川半辞的声音,底气瞬间就足了:“川半辞,给我接通讯!”
川半辞顶着头上的干毛巾走过来,看到通讯号露出了然神色。
那头的态度很恶劣,听得虎啸火大,川半辞却没有被冒犯的感觉,好脾气极了。
川半辞淡定朝虎啸解释:“我前男友,很帅的,就是脾气不好。”
虎啸想起来川半辞似乎情史很丰富的事情。
川半辞坐在沙发上,似乎为了将通讯那边人的话听得更清楚,脑袋微垂着,半干的发丝贴在额间,隐隐从里面落下一道水渍,像只湿漉漉的小动物。
接通讯就接通讯,怎么头发都不擦了呢?
虎啸忍了忍,没忍住,还是上前替川半辞擦起了头发。
川半辞很习惯被人照顾,自然地侧过头,方便虎啸给他擦过头,开始专注通讯那边的人。
其实对方声音很大,不刻意去听也不会遗漏什么话,但虎啸就是莫名感觉川半辞好像很认真的样子。
那边的大意是,他赌博输了钱,要两千万,如果还不上就会被人抓去卖器官,想让川半辞替他还钱。
虎啸简直匪夷所思,就这求人态度,不知道还以为是川半辞欠了他钱呢。
虎啸侧目偷偷去看川半辞的脸色,对方这么理直气壮,是不是认准了川半辞会帮他?
虎啸越想越有可能,川半辞一看就是那种容易心软,只有爱情没有原则,为了满足别人,宁可牺牲自己利益的人。
这可不行,虎啸作为朋友,不能让川半辞受渣男迫害。
虎啸神色严肃,一边给川半辞擦头发,一边绞尽脑汁地想自己要怎么劝。
面对电话无理的请求,川半辞面上没有动摇,陈述事实一样:“我们已经分手了啊。”
虎啸眼睛一亮:对,就是这样!
前男友:“我们这么久的感情,你不可能完全不在乎吧?”
川半辞没有一点停顿:“不在乎哦。”
通讯那边的声音一顿:“别开玩笑了川半辞,你离不开我的,我们在一起的时候,你每过一小时就要问我在干什么,有没有想你,恨不得长在我身上,还说愿意为我付出一切,你那么爱我……我知道了,你在怪我和你分手是不是,我只是觉得你的爱太窒息了,我需要一点喘息空间,这几天我一直在后悔。”
“可是,你说的那些都是在我们分手之前。”川半辞打断了对面的话,“你是我男朋友,我才那样的。”
川半辞耐心道:“我也没有怪你,你不打电话过来,我都快忘记你这个人了。”
那边哑口无言,也不知道在破防什么,突然恼羞成怒:“我们才分开十四天零五个小时!”
川半辞莫名:“所以我也只是差点忘记你,没有完全忘记你啊。”
对方爆了一句粗口,虎啸感觉对面快被气死了。
通讯那边陷入长久的沉默,只有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不断传来,仿佛在有什么认知在悄然破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