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宁张了张口,久久吐不出一个字来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得到川半辞的原谅,但万幸的是,川半辞一向坦诚,他知道怎么样才能留住川半辞。
他向川半辞靠近,一手抓着川半辞的手不放,一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纽扣。
川半辞没有动,于是白宁扣住川半辞的手,深入他自己的衣服内部。
大概是在风中站了太久,川半辞的手指是微凉的,圆润饱满的指甲触碰到紧实的薄肌,激起一片起伏的电流。
川半辞眼中微动,还真没有就这样离开了,等着白宁要做什么。
白宁的手比他大,这样扣住的力道,几乎将他的手全部盖住了。
他看不到自己的手具体接触到了哪里,但能感受到手掌之下起伏变得刻意的腹部。
白宁在试图用色相获得他的原谅。
川半辞开始好奇,白宁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。
白宁带领着他的手,来到了腹部被绷带覆盖住的地方。
注意到手下的热量,白宁主动挑开了绷带,将川半辞的整个手心都贴到了自己的伤口处。
那里的鞭伤还没消除,比周遭的体温更高,紧接着是凹凸不平的伤口纹理。
那些纵横交错的鞭痕像烧红的铁丝隆起,在指尖下微微搏动,有生命般随着呼吸起伏。
而白宁本人,一边有规律地收缩着腹部,制造出被川半辞手掌蜇伤的假象,一边凑到川半辞耳边喘息,暧昧的,讨好的,用尽全力的。
而他也如愿地感受到了,川半辞的耳廓因为他气息开始变温升高,如同一颗即将成熟的可口果实。
白宁喉结微动,上下滚动了一圈。先一步沦陷在了川半辞的气息中。
他忽然意识到一个一直以来都被忽略的事实。
他每次和川半辞相处,精神都会微妙的绷紧。
他原以为是对川半辞的抗拒,但到现在他才恍然发现,这是他本能地在抵抗川半辞所带给他的吸引力,一旦松懈,他就会彻底沦陷其中。
白宁在川半辞发间克制地吸了一口气。
和他身上清苦的草药味不同,川半辞身上总带着点轻微的织布清香,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味道,会让人联想到雨后被冲刷过的黄昏浅滩,湿润的,一点浅浅的味道就会让人上瘾。
想要掠夺,狠狠咬上嘴边红透了耳朵,将里面每一处角落都舔舐干净,或者干脆将人直接压倒,和麦浪一起起伏。
光是大脑中的想象,白宁的呼吸就已经到了粗重的程度。
但不行,他现在应该处于弱势的地位。
于是他将所有本能的凶性尽可能全部收敛,将川半辞的手一路从腹部移到了胸膛,然后爬上颈部,按压在了脆弱的咽部。
白宁将所有弱点都放在川半辞的掌间,任他予给予求。
只要川半辞想,他连白宁的命都可以取走。
川半辞低下头,他们保持着支配与被支配的姿势,脚下的影子却随着阳光向后歪斜。
白宁的阴影在脚下吞噬掉了他的。
川半辞将视线收回,看到白宁混沌的瞳孔多了一些浓稠的深色,他思绪一动,贴在对方喉结处的指腹微微用力,再次听到对方深重的呼吸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