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使坏,却又因为不太聪明而没使上。
齐绥川见过太多聪明人,也看惯了聪明反被聪明误,雪枕就完全不一样。
笨得属实有些让人怜爱。
“这是……?”
苏哲的脸上扯着意味不明的微笑,看看雪枕,又看向齐绥川:“睡着了?”
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,但成功把众人的目光转移到雪枕身上。
这可不是睡觉的场合。
齐峪的脸色不太美妙,想起来这个衍生的年轻人是跟着齐绥川一起来的,就看看齐绥川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没什么。”
齐绥川伸出手,态度自然的搭在雪枕肩膀上,半揽着他,语气听不出情绪:“他今天不太舒服。”
齐峪的字典里可没有员工舒不舒服这一行字,当场脸色就沉下来。偏偏苏哲在场,他的大儿子又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副轻轻揭过的样子。
那个姿势说好听点是搭着肩膀,更像是把人圈在怀里搂着,亲密得很。
齐峪琢磨出点意思来。
他看看一脸冷淡的齐绥川,又看看被他圈在怀里单薄的肩膀和小半张雪白的脸,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。
行吧。
齐绥川也长大了,总有一些事情是他这个做父亲的管不了的。
况且今天也不算是什么特别正式的场合。
齐峪看着齐绥川,眼神里有点“你在想什么我都懂”的意思。
齐绥川是个让人省心的继承人,偏偏在男女之事上不开窍,对于他安排的那哪家的小姐不感兴趣。
齐峪一度以为齐绥川是个性冷淡,还有一些纠结要怎么处理。
今天一看,原来是真的不喜欢他安排的人。
那也好。
齐峪更喜欢有软肋的人。
齐绥川没给他回应,只是充当着靠枕,把人捞起来,任由雪枕枕在他自己肩膀上。
不得齐峪说什么缓和气氛的话,坐在他旁边的齐鹜脸色就不太好。
齐鹜自告奋勇:“我知道他家在哪,我先带他回去吧。”
他站起来,朝雪枕伸出手,脸上终于带出点笑意。
齐绥川搂着雪枕肩膀的时候微微收紧。
他神色淡淡,和齐鹜对上眼神,纵然两个人都没什么表情,看着也有些莫名的针锋相对。
齐鹜的手僵持在半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