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鬼道主的白骨笛像一种防伪标识,如同青樾白眼尾妖纹。
宫幻眸光一动,朝他凑了过来,丝毫不顾万时慈警告的目光。他捏着白骨笛,暧昧的凑近了青樾白的脸,低声说:“早知道近距离看你这张脸这么震撼,我就不答应万时慈了。”
青樾白今日穿的是一身红衣,眼尾间的那点妖纹带着昳丽的光。
“宫幻,胡说八道什么?”远处悄然观察着这边的戏芍走了过来,脸色异常难看。
青樾白站在一盏莲灯之下,看着他们三人,隐隐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。
不远处长桌边的人还在疯疯癫癫,而这一小方天地里,这三人却围住了自己。
某种与生俱来的直觉使得他骤然警惕。
“倒也不算胡说八道,”万时慈贪婪的看着青樾白,“红衣的确最衬你,姿容无双。”
天下第一人毫不避讳的显出了自己的喜爱。宴会上立刻有耳尖的人听见了这话,嗤笑一声,“漂亮有什么用?止步金丹期多少年了,怕是这辈子就只能靠嫁人过活了吧?”
青樾白脸色一沉,但很快又朝着万时慈笑了下,“这就是我最不喜欢你的地方。”
这一笑虽然短暂的如昙花一现,却璀璨生辉,万时慈看得呼吸急促起来,同样笑问:“哦?为什么?”
“你像一颗臭鸡蛋。”青樾白甜甜一笑,“一靠近我,就总是有苍蝇也跟了过来。”
“大胆!”戏芍失声怒吼,“你怎么敢这么对万哥说话?!”
宫幻翻了个白眼,好像受够了他。
“为何不敢?”青樾白轻飘飘的看了戏芍一眼,像是看出了戏芍的心思,道:“表现得太喜欢就会失去吸引力。戏芍,你这样追着他,有必要吗?”
说罢又去看万时慈的神情,却发现万时慈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。
“所以你也是喜欢我的吗?”万时慈突然凑近他,抓住了他的手腕,神情带着一点痴狂,“……是吗?”
青樾白愣了愣。
那还真没有,他说这话是为了讽刺戏芍的倒贴。
“等等,”宫幻突然指了指自己,不可思议:“美人,你刚才那意思是说,我也是苍蝇吗?”
传闻中恶鬼道主随心所欲,此刻虽然笑着,但下一刻可能就会吹动骨笛引来恶鬼。
青樾白:“那倒没有,我只是惊讶于仙族宴会居然会邀请一个臭名昭著的鬼头子。”
——这句话一出,青樾白突然发现自己方才觉得异常的地方在哪里了。
没错,一个恶鬼道主怎么会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里?
“咯咯咯咯咯,”宫幻又发出了笑声,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盯着青樾白,“臭名昭著又如何,这不是让美人记住我了吗?”
青樾白眸子一顿,“你的眼睛……”
“记性这么差呀,”宫幻眯着眼,掌心中突然出现了两根线,线边连着木偶:“美人,你猜我这次来你身边,是为了什么?”
“宫幻!”万时慈森然道:“闭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