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凤鸣响彻天地,无边的雷光在天际涌动着,置办鎏金宴的地方已经被法力的威压给碾为了碎片。
“两刻钟了,侜清弦的金环都两刻钟了,天道还没落雷啊。”
“青樾白居然能撑这么久我也是没想到的……”
“我怎么觉得他在等人?不会是等法落昙吧?!”
“想多了,法落昙这时候了都还没来,估计是真不在意这小宫主,要不就是死了。”
“几道威压了?明里暗里的有十道了吧?”
“你们还真是不敢担责任呢,一人一下,”宫幻在旁边大笑起来,“是觉得法不责众吗?”
而在他们的面前,生景枝已经幻化成了一个花笼般,挡在了青樾白面前,牢牢护住它。
只有青樾白知道,他听到了生景枝的哀声,但它并没有因此就放弃抵抗。
可只要那人群里再敢有一个人动手,生景枝就撑不住了。
青樾白幽幽的低头看了下自己残破的果子手臂,对生景枝说:“放开吧,我就死在这时候也行。”
生景枝没动,只是又汲取着青樾白身上的妖力,抵抗他们。
青樾白额头上渗出了汗水,数道威压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,左边的膝盖狠狠地跪在了地上,磕出鲜血——
如果是他自己的身体,应该能撑更久的吧。
可果子,它只是个果子。
花枝,也只是花儿。
青樾白叹息一声,突然想起以前这花枝当簪子时,总是在他脑袋上变来变去,一会插在左边,一会又跑到右边,还会像个小孩似的,在他晚上睡觉时缠住他的手臂。
小孩……
他之所以用‘果偶’,不用本来的身体,就是怕出现意外,那个蛋跟他一起死,他就看不到出来的小孩是什么颜色的眼珠子了。
他做好了死的准备,将魂魄附在这果偶身上时,还把一半的力量也放了过来。
……但忘了和生景枝说,这具果偶是要和他的过往一起舍弃的。
法器认主认魂魄,它也跟着来了,还固执的认为这些人就是要杀他。
“放手。”青樾白突然握住它的枝柄,“不然你要爆了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侜清弦出声嘲讽,“你这法器还挺护主?哪个相好的送你的啊?”
青樾白冷笑一声:“那你这鎏金宴能办这么多年,是不是背着人和那鎏金泉化成的水灵搞上了啊?”
万物有灵,万物也都能化妖。
侜清弦脸色一变,“你竟敢如此冒犯我?!”
青樾白忍了这么久,不知怎么,突然不想忍了,他抬手化出一个符咒,符咒的另一端连着他的本体,将本体剩下的那半力量也汲了过来!
“原来你知道这是冒犯啊?”
骤然强盛的力量让他获得了一点力气,生景枝大口的吸着主人的灵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