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头看人时,每个眼神都好像在说,我喜欢你。
……他真的不懂吗?
郁怀期想起法落昙的话,又想起那枚滴血的雀羽。
小鸟很喜欢漂亮的羽毛,更看重脑袋上的羽毛,若是不喜欢,他会把羽毛送给别人吗?
郁怀期既想知道答案,又畏惧知道答案。
“你觉得是为什么?”他抬起青樾白的下巴,俯身,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。
青樾白眼神懵懂的摇了摇头,人类的婚约代表什么呢……
他好像也不知道人类的婚约代表什么,可原著里,狐族的成婚,代表了妖力共享。
整个九尾天狐一族,以强为尊,每个人都很看重妖力,不会轻易分享妖力给别人。
可他分给自己好多次了……
无数困惑在他脑海里翻滚,青樾白真的分不清了,也不想分清了,仿佛有一层冰凉的迷雾在他眼前,冷得他发抖,他只好愤恨的一口咬上了郁怀期的肩膀,他现在只想逞一时之气,爽一爽……
青樾白觉得自己很聪明,这样就不用回答问题了。
两人的衣裳在一片翻滚中,早就乱作一团,郁怀期一顿,闻着小花妖身上的香,终于还是变得更过分了。
带着薄茧的手指捏上了青樾白大腿上的软肉,缓缓磋磨,却并不满足他。
叮铃,叮铃。
青樾白的大腿上有点肉,黑色的腿带紧绷绷的,挂着铃铛。
他冰凉的玉扳指碰到了腿,激得青樾白呜了一声,“不要玩铃铛……”
四年前那一夜,这铃铛被狐狸的舌头舔舐着,翻滚了好多次,他起初还有点欢快的感觉,后来就完全麻了。
郁怀期玩了一会,等到铃铛不响了,才又埋在了青樾白的肩窝里,闻着他身上的花香气,感受着他的体温,有一种深切的不真实感。
“……你脑袋好重。”青樾白又推他,“下去、下去……”
疏解过了一次,他清醒了许多,开始卸磨杀驴,想把郁怀期蹬下床。
“我是谁?”郁怀期突然问他。
青樾白虽然困得很,倒也不至于连这也不认识了,“郁怀期……啊……”
细软的嗓音蓦然高了一个调,青樾白湖水般的绿眸一缩,手指攥紧了床单,疯狂的蹬腿。
初时的疼褪去,变成细密的快感,青樾白呜咽一声,看到了自己蹬在郁怀期肩膀上的脚尖……
……郁怀期肯定不是直男。
青樾白眼尾绯红,咬着枕头想,没有直男这么会玩。
昏暗的烛光落了又落,让人分不清时间,单薄的身体凸出了一点形,又慢慢褪去,反复了数百下,终于成了汩汩的溪流。
……
青樾白是被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的,他许久没睡得这么舒服过了,妖力的融合让他骨头都发着软,微凉的肌肤也被毛茸茸的毯子贴着。
“……谁在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