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会上的妖族顿时慌乱起来。
“啊!是锁妖链!”
“哪里来的刺客,竟敢行刺陛下!”
混在其中的郁平罄看着那生景枝带起来的法力光芒,眼眸突然睁大了!
法器非主人不可动……所以,这人是——
“我可不是刺客,”青樾白舔了舔唇,花枝在空中骤然盛开,他垂眸扫过他们,狡黠一笑:“只是借了你家陛下一点妖力而已。”
盛开的白色花瓣飘扬着,小花妖踩着花枝台阶,破破烂烂的黑袍松松垮垮的,露出的皮肤苍白而漂亮。
如同美好的画一般,倒映在了郁怀期血色的眼底。
——妖力在空中化开一个传送洞,青樾白眼睛亮了起来,正要跳进去时,郁怀期的身影宛若鬼魂,倏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,抓住了他的手臂!
传送洞合上了。
“!!!”青樾白愕然的看着郁怀期,为什么他抽了那么多的妖力,郁怀期还能有这么强大的力量?!
“还想跑吗?”郁怀期抬手掐住了他的下颌,宛若暴风雨前的平静,一字一顿的叫出了他的名字——
“青、樾、白!”
青樾白咬牙切齿,倔强的瞪着他,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!”
“放、开、他!”突然,一道温柔而威严的力量强行震开了这方天地,虚空中幻出一个身影。
——是法落昙!
青樾白眼神又亮了,看向法落昙的目光复杂又充满希冀,激动起来。
法落昙一出现,郁怀期几乎是瞬间就察觉了自己的妖力被震回,脸色一黑——
法落昙一袭白衣,犹如神降,他抬手抓住了青樾白的另一只手臂,“小樾!”
青樾白推开郁怀期,像小鸟扑腾翅膀,情急之下也懒得隐藏身份:“师兄,他他他他要杀我!!”
郁怀期心知今日是留不下他了,突然抬眸挑衅的看了法落昙一眼,而后贴近了青樾白,狐狸犬牙狠狠地在青樾白耳垂上一咬!
犬牙刺破皮肤,浓郁的花香袭来,刺痛瞬间传来,青樾白这下真是痛得眼睛都红了,蓦然甩了他一巴掌:“郁怀期你个混蛋!!!”
落下的血混着郁怀期的妖力,在青樾白耳朵上变成了一枚血色的狐狸耳钉。
这仿佛某种烙印,只诉说着一个事实——
他是我的。
郁怀期脸上挨了一掌,唇边溢出点血色,却缓缓地笑了起来。
“小樾,你没事吧?”法落昙抱住他,怜惜的在他身上看了又看,才道:“走,和我回家。”
青樾白耳朵还在疼,坐在他手臂上,泪眼朦胧的抱住法落昙的脖颈,“呜呜呜……”
法落昙想起了以前青樾白的幼崽时期,眼神温柔下来,哄道:“不哭不哭……”
这亲昵的姿态好像刺痛了郁怀期,他眯起眼睛,僵道:“我再问你一次,你要和他走,是不是?”
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,冷漠、却又好像带着强烈的不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