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分钟过去了,沈茁还没过来。
他不禁开始担心,是不是刚才太凶了把人吓着了?
这小孩不会还躲在卧室偷哭吧?
秋末的夜晚寒似初冬,凉风顺着半开的窗户扑进屋里,吹走了尼古丁残留的味道。
书翻到第三十页时,房门口传来了动静。
林庭安耳朵微动,勾起了嘴角。
很快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,他立刻收起神色,表情严肃得像是从来没笑过。
沈茁这通腹稿打了将近十几分钟,他反复在心里念叨:“老公对不起,都是孕激素搞的鬼,我其实没有怀疑你的。”
推开门走进书房,入目便是男人坐在等下看书的场景。
屋内流动着丝丝冷气,林庭安披了件西装外套在身上,灯影下周身都蒙上的寂寥之色。
沈茁关上房门,蹑手蹑脚地走到男人身边。
他没立刻开口道歉,先是抱住林庭安的胳膊,在他脸上轻柔地亲了一下。
林庭安身形一震,很快镇定下来,依旧默不作声翻看手里的书。
沈茁吧唧两下,在林庭安耳上、脖颈处各亲了一口。
见没有效果,他绕到另一边小猫似的用脑袋磨蹭林庭安的手臂。
然后半蹲下身穿过林庭安搭在桌上的胳膊,一屁股坐在了男人怀里。
顺势勾住他的脖子,沈茁仰头轻咬林庭安的耳朵,边咬边反复移动屁股,颇有种不惹出火来不罢休的感觉。
林庭安硬生生被他磨。出了反。应,拿书的手不断收紧,手背上的青筋瞬间暴起。
沈茁小兽似的哼唧了两声,见林庭安还是没反应,便埋进他怀里不说话了。
越是深夜,室外的寒气就越重。
凝重的寒流回荡在屋里,沈茁身上睡衣单薄,没一会就打了个喷嚏。
这下林庭安可坐不住了,他脱下肩上的西装将沈茁完全围住,单手抱着人去关了窗户,才重新坐回到了桌前。
沈茁紧紧攥着深黑色的西装外套,感受到体温在逐渐回暖。
他暗自窃喜,林庭安还是关心自己的。
于是大胆地掀开林庭安的衣服,小手摸索着探了进去。
就是现在!
沈茁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:“老公对不起,都是孕激素搞的鬼,我其实没有怀疑你的。”
他鼓足勇气亲吻林庭安的嘴唇,待唇瓣分开后,喘着气说:“孕激素对不起,都是老公搞的鬼,我其实……”
说到一半,沈茁惊觉好像有哪里不对。
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,他想收也收不回来了。
“老公对不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