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茁抽出双手,右手手臂轻搭在林庭安的脖子上,左手抓住右手的手腕,形成了一个圆环。
他后知后觉感受到林庭安的悲伤,一个人在深夜闭上了眼,却并未入睡。
那他一定是在心里想事情,越想越睡不着,越睡不着越想。
这样一个循环下来,最终的结果就是睁眼到天明。
沈茁是真的很想跟林庭安过一辈子,他们之间的感情太微妙,太不合乎常理。
可是就算再不合理的东西,只要存在就有他的道理,不是吗?
“怎么突然过来了?”
林庭安收起笑脸,结束了这段关于兔子的角色扮演。
“你在医院的时候亲了我一下,”沈茁说,“你还记得吗?”
“当然。”
那个兴奋状态下急促的吻,林庭安现在回想,依旧觉得超乎他的理智。
“如果你介意的话,我很抱歉,我……”
“我什么时候说介意了。”沈茁打断道。
“我是想问如果你不开心的话,亲亲我会让你心情变好吗?”
他红着脸说情话:“我的意思是,我不希望你不开心。”
“你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,你难过我也会难过,你不要难过好不好?”
沈茁的声音很轻,不大不小刚好清晰地传进林庭安的耳朵里。
他看着暖白灯光下,包裹在毛茸兔耳帽里的脸。
比初见时多了许多肉,但还是清瘦。
林庭安的感受很复杂,他的呼吸逐渐加重,眉头蹙起又放松,放松后又再次蹙起。
沈茁心里没底,他不知道林庭安是怎么想的。
如果他根本就没把那个吻当回事,那自己说了这么一堆剖白的话,岂不是在自作多情。
“那个,”沈茁不自觉吞咽口水,“要是你……唔!”
余下的话尽数散在空气里,林庭安动作很快,掐腰,托起,抓住手腕,压在墙上。
沈茁完全没反应过来,一个黑影就压了上来。
嘴唇被堵住,呼吸瞬间停滞。
林庭安的吻没有章法,侵略,占有,压迫,攻势十足。
漫长的几分钟里,沈茁神情逐渐恍惚,仿佛至于云端,飘飘然忘却了所有。
“唔……”
呼吸开始变得困难,他感觉自己仿佛是岸上濒死的鱼,马上就要因为窒息而死掉。
只能用力捶打林庭安的胸膛,企图唤起这个男人的理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