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快步走到云黛面前,示意她跟着自己去边上说话。云黛古怪瞧他几眼,跟着去了。
“昨日,你是不是对陛下说了不太好的话?”
云黛身子后撤,一副见鬼的表情,“没有啊。”
小福子奇怪道:“昨日,你走后,陛下好像心情不太好,后来说你今日不会来……”
他斟酌措辞,试探道:“你是不是与陛下吵架了?”
云黛:“?”
“我没有,你别瞎说,我看起来是会和他吵架的人吗?”
小福子更觉得奇怪了,“可陛下之前并不会这样……不会像昨日那样,那么明显地不高兴。”
云黛回想昨日干的那些事,没有一件是吵架,要是她扯骆明烛衣衫让他生气的话……
“咳咳,”她有点尴尬,“我昨天,扯他衣衫了。”
“尚仪大人你!”小福子瞪着云黛,话都说不出来,前些日子还说云黛是好人,带那污秽之物许是误会,现在一看,她就是对陛下有那个心思!
“你怎么能扯陛下衣衫!”
云黛心虚,但又莫名有底气:“我看见他身上有疤,想问他是怎么来的。”说到这,云黛赶紧问:“你知道那疤是怎么来的吗?和太后有多大关系?”
小福子欲言又止,最终只说了一句:“那道疤,让陛下受尽了苦。”
再问,他就不愿意说了,云黛急死了,一个不知道,一个不想说。
“行,我去问陛下。”她掉头就走,小福子急急拉住她,让她不要问。
“这是陛下最不愿提起的事,你问了,会让陛下更难过的。”
云黛偏不,她就是要问,昨天就是因为这个闹得她心情不好,日后要是再看到这疤,她定要气得几晚上睡不着。
她甩开小福子,快步进寝殿,没看见人,大概还躺在床上,直接走到屏风那,刚来得及说一句她要进来了,就听到一声响,有东西摔到地上。
心一急,立刻跑进去,一眼就看到骆明烛探出半边身子,手背上一道划痕尤为明显,视线一转,地上倒着把椅子。
“尚仪大人。”见她来,他慌乱地喊了一声,缩了回去。
云黛没应,她站着,仔细瞧他。与昨日比起来,他似乎病得更重了,脸色苍白,唇无血色,探出被褥的手白得跟纸一样。
明明床边上就是窗户,太阳也能照进来,可他皮肤就是一副没有被阳光照过的病态白。
“孤只是想把椅子挪近一些……”
云黛走进来,扶起椅子,说:“陛下对小福子说,我今日不会来了?”
此话一出,少年天子反问她:“昨日黛姐姐不是生气了吗?孤以为你不会来了。”
云黛听到他喊自己黛姐姐的时候,莫名其妙想到家里养的宠物做了坏事,等你下班回来,一个劲地蹭你,摇尾巴,笑得眼睛都看不见。
骆明烛现在就是这样,他虽然没有笑,但喊了她“黛姐姐”,骆明烛很少这么喊她,每次一喊,云黛就觉得自己不该对他做不好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