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烜秋拧眉,“所以,是你爹爹的旧故弟子今日害你?”
云朝鹤摇头。
“我幼时见过这位爹爹的得意门生,唤他周叔,周叔收我为弟子,事事照拂。可叹生意难做,铺子苦苦支撑不住,被上面的大人物强行购入,丢给他五百两银子,就将人赶出圣京。”
“五百两?”
虞烜秋惊叹:“五百两尚不足东市最便宜的铺面一年租金!”
云朝鹤苦笑一声。
“新东家收铺子的时候点名要我留下。自家中变故之后,我日日梦魇,原就不甘与周叔一起离开圣京,顺势留在铺子里。”
虞烜秋疑惑:“他就是今日死的那个畜生?”
“是。”
“铺子易主足有半年之久,这种畜生怎么可能忍得了这么久才对你下手?”
虞烜秋的话直白,却一针见血。
云朝鹤垂眸盯着自己的手。
“周叔视我如己出,铺中大小事务全然告于我知晓。我有意立足,耗费数十日心血打造一套金银镂花头面,正巧献于主家小姐。”
“他不敢动我。”
虞烜秋眸色一沉。
云朝鹤似有所感地抬头对上元昭视线,惴惴不安的一颗心却被稳稳接住,安然放回原处。
并非她预料的忌惮、估量抑或陌生、愕然。
元昭眼中全然的欣赏几乎满的要溢出来。
她的目光柔和,像一只带着暖意的手落在发顶,无声地说:做得好。
云朝鹤鼻尖一酸,匆匆移开视线。
虞烜秋已经回眸看向她身后几个面无血色的衙役。
“所以……”
“那个畜生今日动手,是料定铺子再度易主,旧主家的小姐不能再庇护于你。”
她沉默几息,面上还是困惑。
“可,为何这些衙役来得这样及时?”
元昭指尖敲敲桌角:“圣天府背后是郑家。”
虞烜秋整个人一抖,刹那醍醐灌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