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急雨骤。
那些满胀感逐渐变了模样。
我羞于面对自己的感受,只知道哭泣早已变了调。
怎么会这样?
我该是厌恶的,可看着祂血色的脸,在这样泛滥汹涌的快意里,我竟开始感到悲伤。
祂好像在哭?
一滴滴血从祂身上滴落,从祂空洞的眼眶滑落。
溅进地面积存的血水里。
遇到这样的事,不该是我哭吗?
可不知道为什么,看了祂无声的泪,我也泪流满面。
我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睁开眼的。
祂们放下了我,血水缓慢自那里流出。
血色的水流先是一缕缕,后是一小股一小股地往下淌。
我被脆弱的神经磨得失了魂,像在快意的浪头被抛了几个来回。
脑海中不时闪过比浴室灯更亮眼的光,我吃不住力,攀着祂的肩。
可祂是水,是血,我的手从水流中穿过,只留下迷茫,险些跌倒。
为何祂能这样轻易地触碰我,我却无法借助祂成为我的支点。
难道一切真的是我欲求下的幻觉?
为何会这样真实。。。
我不懂。
在我跌倒的瞬间祂扶住我。
祂们前后拥抱我,血色的人形有部分交融,说不尽的诡异。
幸好我看不见,否则怕是再也无法克制声音,得和奚蓉的海豚音一决高下。
在血腥气浓重的怀抱里,我终于放缓呼吸。
好可怕,我竟在这样的场景下感到一丝安心。
这比一切都不是幻觉更让我觉得疯狂。
是了,我一定是疯了,才会有这样的臆想。
我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到精神科账单上,按往常,这个办法总是有着出奇好的效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