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流里出现一个新的头颅,同样长发及腰,面容精致,她张嘴,无声地念着我的名字。
“露露。”
我感觉浑身都在抖,几乎要站不稳,不是为了在我口中搅动的血色舌尖,而是因为这超出认知,会让人恐惧的场面。
新的头颅也化出了新的身体,她从背后抱住我,她们通过地面的血色水流联结。
酸软的舌头终于被放过,口中血腥味太过浓重,我有些想吐,却忘了动作,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。
她们、到底是她们,还是她?
又或者,祂?
新分出来的人形水流只会搂着我的腰,将我的手握住,水滴从我身上落下。
透明的。
大概是先前洗澡时身上挂着的水珠。
它融进血色的水流里,壮大祂的体型和规模,我眼睁睁看着地面的血色积水越来越高,几乎要高过隔断的门槛。
花洒还在工作,我终于生出一点力气,强行在祂的束缚下按下开关。
原本沸腾着似乎想再生出的新事物恢复平静。
我急促地喘着气,心里想的是,太好了,不至于把奚蓉家的浴室给淹了,不然整个卫生间都像命案现场也太恐怖了。
祂伸出手,另一个祂也伸出手,我低下头,发现她们的小腿只剩下一截,剩下的通过波浪晃动似的水流联结在一起。
我想,原来,是祂啊。
只有一个,虽然能一分二,但也总比被两个这样的存在盯上来得强。
祂成了这个小空间里唯一的主宰。
主宰着水、还有我。
来不及想这些水到底卫不卫生,我在对未知的恐惧里一片空白。
祂进入了深处。
准确的说,是水,那些腥咸鲜红的血水。
我在祂前后拥紧的怀抱里,身体一软,几乎要立刻遵循地心引力坠落,是身后的祂托起了我。
面前的祂俯身,包裹住我颤巍巍的鼓噪心跳。
好像不会变成嘎嘣脆了,但也另一种意义上地被eat了。
我是在玩什么成人向游戏吗?
退出键在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