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蓉还期待地等我评价,啃着一串玉米粒。
“怎么样?”
我僵硬地嚼了嚼,香辛料的味道和肉汁一起在口中爆开。
“嗯,好吃的。”我努力扯起一个笑,哪怕我现在都快吓哭了。
“是吧?这个和我们上学的时候开在学生街那家是不是特别像?老板个子高高的,嘴角这边有颗痣的那家。”
她笑得很开心,一边说一边指着嘴角给我比划。
毯子被风吹起一角,风顺着缝隙抚了上来。
我用左手压着毯子,感觉有什么顺着手指往上,很丝滑地转移了目标。
我轻轻吸了口冷气,奚蓉疑惑地看了我一眼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没、是有点像,哈哈。。。”我尬笑两声,不敢告诉她发生了什么。
奚蓉的胆子比我还小,要是让她知道,她能彻日彻夜地睡不着觉。
至少需要五十个高尼在她床头敲木鱼诵经,才能安抚她受了惊的小心脏。
换成听说我遭遇这种事,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立刻掏钱去宝华寺,把整个寺庙从方丈主持到扫地小沙弥全部请来。
上学的时候恐怖片都不敢看,突然停电她的女高音能媲美海豚音震裂玻璃,这种事瞒着她比让她知情更好。
毕竟也找不到解决方法,我前段时间自己去过宝华寺,宝殿里影子抱臂站着,长发轻扬,而我跪坐佛前,不知道还有什么愿望可许的。
最后我许愿,希望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们都能平安顺遂,心想事成。
影子听到了我的祈愿,一整天都很安静。
现在是不安静的,我收了左手,戴上一次性手套,才拿了一串烤鸡腿,风就把夹着的毯子扯出来。
这就有点过分骚扰了。
“你今天怎么跟身上有跳蚤一样动个不停?”奚蓉灌了一大口冰可乐,满足地打了个嗝,问道。
这我怎么回?我有被空气占便宜妄想症?
我努力并紧腿,往沙发里又挪了挪屁。股,争取让小腿和沙发边边紧靠着。
“可能过敏了。”我说。
奚蓉无奈地叹了口气,不过她早就习惯了我这过敏那过敏的生活。
“你能活着长这么大也是不容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