祂实在越发过分了。
水能做什么?
在从前我不知道,现在我知道了。
地面的血水被收拢,几乎完全贴着我的皮肤,它们是水,却仿佛有了生命和意识。
在挑动神经、几乎覆去我全部意识的快意里,我抱紧了祂。
我可能真的疯了,否则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,这样希冀渴求一个拥抱。
祂似乎又放松下来了,动作变得和缓,我昏沉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着了。
醒来的时候我在床上。
这让我松了口气,太好了,一切果然是梦。
做了那样恐怖又涩人的梦,不论是哪方面都需要光来驱散,我赶紧开了灯。
是梦吗?
谁给我换上的床单被套?
它们不是在洗衣机里面吗?
意识混沌,我隐约还记得血浪涛声里,洗衣机的“哗哗”水声。
我凝重地回忆、然后退出那些让人恐惧又脸红心跳的记忆。
湿了。
真完蛋啊。
我看了眼床单被套,如果我没记错,它原本应该是床米色的床单。
现在是藕粉色了,染得很均匀。
我犹豫了一下,拉起一角仔细嗅闻,洗衣液留香效果很好,但也确实有淡淡的血腥味。
不排除我口腔溃疡,闻到的是自己嘴里的味道,不过我好像。。。没有口腔溃疡。
那可能嘴破皮吧,小伤口有一点血味很正常。
我预备明天试探着和奚蓉提一嘴,看她反应确定她家床单到底是什么颜色。
说不定真的是我记错了。
精神状态不正常到记忆断片,产生那样的幻觉,记错事情也很正常。
毕竟记忆可能会骗人。
感知也会。
窗帘被风吹起,我不知道窗户什么时候打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