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笃笃笃——”有人敲门。
仿佛有什么在被窝里乱窜,一阵又一阵电流感窜过尾椎骨。
我人麻了。
丢死人了,这样我怎么起来给奚蓉开门啊?!
“露露?露露你还好吗?”门外是奚蓉焦急的声音。
我哪敢说话啊,这会儿出声谁知道会发出什么声音来。
不想丢脸,我想伸手护着自己,还没成功,冰凉的风就往我脖子吹了口气。。。。。。
汗毛直立,我不敢动了,风依然放肆,身体的反应也还在继续。
顾不得门外的奚蓉,我咬着唇生怕有半点声音发出,竭尽全力地和身体本能做对抗。
可这幻觉……或许是出于同源吧,对我的薄弱点也太过了解了。
我唯一庆幸的是腿并得死紧,别说风了,什么东西也别想钻空子。
一层一层的薄汗沁出,我感觉衣服都被毛孔散发的热气浸泡了,带着潮意。
“砰砰砰——”
急促的敲门声才停下,下一刻门就开了,满头大汗的奚蓉拿着钥匙跑了进来。
我从被子里解救出快要憋得窒息的脑袋,呼吸急促。
几乎是奚蓉出现的同时,我发现后背一直没法裹紧的被子,还有让风吹起的空荡衣服鼓包在这一瞬间都消失了。
只剩下冰凉的触感顺着背脊下滑。
不是,有人在场,这种情况下,您觉得这样合适吗?
和幻觉讲不通道理,我有点绝望。
这种情况对我这样嘴也没亲过的青年女人来说,还是有点太西式了。
如果人一定要死,那我希望我能体体面面地死,而不是社死,并且是在好友面前遭遇这样尴尬的场面。
做什么都礼貌一点行不行啊?啊!
“露露你怎么了?是低血糖犯了?刚刚不是吃过饭了吗?”奚蓉很着急,甚至连拖鞋都穿反了。
我很抱歉,但我觉得幻觉更需要和我道歉。
摸哪呢?
冰凉潮湿的风一路向下,正在致力于掰开我被子里的腿,还有什么到处乱游,仗着没人能看到无法无天。
我咬咬牙,裹紧被子,只敢露出我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