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出键在哪?
纯情三十七年,我没想到会在人近中年的时候碰到这么超越接受范围的事情。
不管有多少人说我看起来年轻,可沉寂三十七年,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将落的夕阳。
总会在平淡的时间流逝里一点点偏移,直到彻底没入永寂的夜。
现在的情况对我来说有点太超过了。
原本探入的水流只是一缕,后来慢慢的,我必须紧抿自己的嘴唇,以避免难以自控的情况下太过狼狈。
原来还没结束吗?
我失了力气,只能倚在祂身上。
血色的水流缓缓涌向我,拉起腿,让我像水晶转台上的芭蕾舞人偶,右脚尖紧绷触地,仿佛即将跳跃。
我不想看到自己这幅模样,只能闭了眼睛。
洗衣机发出些许动静,是滚筒里的衣服在高速旋转。
水声哗哗,腥甜的气息将我包裹,我以为自己是泡在血液的容器里,但口鼻分明还能自由呼吸。
有什么在轻柔安抚,我抖了抖,睁眼去看,才发现一只新生的血手落点不妙。
本来想问祂能不能做个人,但我及时想起来祂不是人。
滚筒洗衣机里传来闷闷的哗啦声,浴室里地面的血水涌动,我只剩下一只脚还踩在血水里了。
但很快,这只脚也被迫悬空。
我被抱了起来,敞开的姿态却无法让我拥有任何安全感。
本就是正在沐浴,没有衣物的庇护,这种情况下难免让人感到难堪。
幻觉,我又在做梦了。
一直没有夜生活也不自己动手,焦渴难耐下做点意趣盎然的梦在所难免。
沸腾活跃的血水从哗哗变成了咕吱,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比发烧更像发烧。
陌生的反应让我紧闭嘴唇,生怕有半点不对劲被隔壁的奚蓉察觉。
那样也太社死了,我可能会想原地重开。
奚蓉家的隔音不好,我记得这一点,不像我的房子,为了保证安静,做了双重隔音,别说发出这点动静,就算我在里面大喊大叫也不会有邻居发现。
这个设计,我怀疑很可能是为了方便我在家里像猴子一样嚎叫发疯不被发现。
总之这么丢脸的事情不能被奚蓉发现。
就她的胆子,看到了能立马晕过去,而且我也担心虽然我暂时没变成嘎嘣脆,但会不会在结束以后变成嘎嘣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