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用手中的报告扇了下风,盯着面前的门,隔了许久才迟疑地开口问:“陆烬,你快了吗?”
她以为里面的人背着她已经结束过了,所以试探性地开口问他。
但她并不知道,在没有刺激之下,他根本就出不来。
少年额头抵靠在手臂上,垂下的眼尾湿红,凌乱不堪地喘声急促,整个人都处在暴戾的冷慾中。
直到从外面传来少女很微弱的声音,落进他耳中的一瞬间背脊涌来电流。
他闭着眼,浑身激烈地颤栗了一下,湿红的耳廓似潮热得快要滴血了。
终于……有了一丝快感。
他没有回答她的话,回想着她的声音,此刻的表情,甚至脑中浮起她穿着他的衬衫……
她会看他。
就像是产品的质检那般检查他是否合格,或许不只是看,还会上手碰。
“陆烬?”慈以漾没听见他的回应,以为他没听见,又唤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“嗯……”终于从里面传出一丝古怪的呻吟。
他像是在回应她,又像是已经忍不住了,和之前的那几声一点也不一样。
沙哑得裹着浓浓的慾,从里面传进她的耳中,引得她莫名也跟着颤了一下,一股下涌的黏湿潮气像是回南天的时候从墙缝里渗出的水珠,怎么刮怎么擦都还是湿漉漉的。
慈以漾怀疑他,所以不放心地提醒:“陆烬,你一定要忍住,我在计时间。”
话音落下,随着那一声低沉的闷哼,里面的没了啪嗒的水声,只有急促又失控地呼吸声,像被谁遏制地掐住了喉咙,终于得以自由呼吸。
结束了。
门外的慈以漾听见后下意识拿起手机,想要看时间,可漆黑的屏幕却映出了她的脸。
一张眼尾泛起潋滟水光,面无表情的潮红脸。
什么时候她脸上的神情成了这样?
门被拉开,从里面瞬间袭来一股热风,香薰中蔓延着古怪的腥甜。
慈以漾猛地盖上手机,站起身,椅子发出尖锐的响声。
她抬眼看去。
少年黑发凌乱地靠在门框前居高临下地看向她,向来冷感的黑色瞳珠如被艳丽的血色覆上薄薄的一层,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仿佛黏湿的无骨动物,有种说不出的黏糊。
“姐姐……”他对她弯眼,惺忪的嗓音犹带着不平地轻喘,问她:“记录了吗?”
不像是在问她有没有记录数据,反倒像是在询问她是否满意。
慈以漾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,镇定自若地抬着脸,“记录了。”
顿了顿,她对他抿唇,露出和寻常一样的温柔神态,“谢谢你啊陆烬,要是没有你,我都不知道怎么写报告,现在我终于有思绪了。”
他嘴角微翘,唇薄色艳,讲话间露出的尖锐犬齿,“不用谢。”
两人面对而站,相距不过两三步的距离,氛围自然和谐,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,一切只是为了实验。
陆烬从浴室门口走出来,慵懒地坐在沙发上,仰头露出的还有红潮没有褪去的脸,浴袍虽还穿在身上,但浑身都透出一股子说不出的冷淡情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