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求我?”他头微倾,关注点也很奇特。
慈以漾:“嗯,或许是。”
他又问:“你不怕我?”
慈以漾木着脸,“怕。”
德菲斯满意地颔首,遗憾道:“我管不了Theo的,他品行糟糕透了,会向我妻子告状,我的妻子已经很多年不理我了,如果可以,请你帮我教训他。”
“……”
“哦。对了,忘记和你说了,Theo不是我儿子。”他补充:“所以我更管不了他,他已经成年了,所做的事应由他自己承担,我帮不了。”
不是德菲斯的儿子?!
慈以漾心猛地一跳,下意识想到他不会真是陆兰和洛林的儿子,但很快又在心中否认了。
不可能的。
陆烬不像洛林。
“你是不是很好奇他母亲和父亲?”德菲斯像是无聊的长辈,坐在身后抬来的椅子上,翘着腿温和地问她。
慈以漾摇头。
她没兴趣,也不想知道他父亲是谁。
德菲斯被她脸上露出的表情取悦了,用手中的权杖勾起落在地上的画像,语气含着轻蔑:“这个女人是他的母亲。”
不是陆兰?
慈以漾下意识看过去。
德菲斯说:“他的父亲是被囚困在密室里的囚徒,我只是收养他的慈善家。”
听见密室几个字,慈以漾瞬间想到白天陆烬带她去的地方,中式的书架与装饰,每一件都精致得足矣见布置的人有多细心。
“他父亲……”慈以漾刚发出疑问,后腰忽然被人揽住,往后一拽。
她整个人扑在熟悉的怀中。
“姐姐,不睡觉,来这里做什么?”少年温柔的气息从头顶拂过。
慈以漾仓惶地颤着瞳仁,抬头看着眼前的陆烬。
他没看她,而是越过她和坐在椅子上的德菲斯对视,漆黑无光的幽暗眼珠上印着烛火的暗光,如同幽林里伺机而动的冷血动物。
德菲斯耸肩,满脸的无趣。
陆烬瞥了男人一眼,横抱起慈以漾,转身往外走去,没人敢拦他。
因为听了豪门贵族的辛密,他一路没讲话,她也没开口。
沉默着回了卧房,他按着她的肩膀压在床上。
慈以漾终于有反应了,以为他又要做什么,下意识扇了一巴掌过去。
他的脸被打歪,耷拉的眼尾泛起一抹嫣红,不紧不慢地转过脸看见往床角蜷缩的女人,平静地抓住她清瘦的脚踝,猛地拉回来。
“陆烬!”她紧张得嗓子都发抖了,“我没力气了,你再做下去,我会生病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