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子没动了:“……你……你是?”
“……”韩逾白无语中带了些好笑,“我都叫你路音了你居然还问我是谁,到底有几个人会用这种语气这样叫你。”
路临初:“认识我的人都这样叫我。”
“……”
他实在没辙了,但这确实很像她的反应。
指了指她没来得及收回的玩偶,韩逾白说:“除了路音,我不知道谁还能做出这样‘丑’的玩偶。做坏了也不舍得丢,塞满了抽屉。”
他早该发现的,只是她的技术真的退步很多。
又说:“除了路音,我不知道谁那么爱喝咖啡,还睡得那么香。”
还说:“除了路音,我不知道谁还有个一起从小长大的朋友,说过‘只有无能才会塑造被爱的人格’这句话。”
但好在,发现得还不算晚。
好在。
他在刚才离开的时候,多做了一件事。
结果确实很荒诞。
但穿越这种荒诞的事都发生了,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。
雨声很大。
但他的声音依旧比任何时候都清晰。
“是我。”
潜意识已经猜到了。
但再次听见熟悉的名字从他的嘴里溢出,路临初还是有种心脏被狠狠撞中的感觉。
肌肉在顷刻间松懈,她才意识到原来从她和韩鄞待在一起开始,神经就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。
那些恐吓的,危险的,灰暗的色彩缓慢地褪去,被一种名为熟悉和安心的色彩填满。
路临初几乎瞬间热了眼眶。
“小白……”
“不准叫这个名字。”
她偏不。
“小白。”路临初揉了一下眼睛,眼底红色越来越深。
她经常在韩逾白面前服软,也是吃准了他的吃软不吃硬。
只这两个字,韩逾白脸色顿时一松,目光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震动:“真的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