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吴、吴管事,我有事找你。”
吴管事诧异,还当江稚鱼是遇见难事:“姑娘可是遇见什么事了?”
“我、我……”
江稚鱼抬首,余光瞥见门前探头探脑的奴仆,江稚鱼再度吓得失语。
好多人啊。jpg
吴管事顺着江稚鱼的视线往后望,挥挥手赶人。
奴仆如鸟散,一哄而散。
山风在空中回旋,吴管事躬身:“姑娘有事尽管说就是。”
江稚鱼扬眸,吞吐半日,终于从唇间艰涩憋出一句。
“吴管事可知……公子可有心仪之物?”
吴管事:“……啊?”
江稚鱼叠声启唇解释。
“前日公子送的紫灵芝太过贵重,我想给公子回礼,却不知该送些什么。”
江稚鱼笨拙捧场。
“吴管事在公子身边多年,定比我清楚公子的喜好。”
吴管事乐不可支:“姑娘过奖了,我也不过是个下人。”
江稚鱼大惊失色:“吴管事也不清楚吗?”
天塌了。
整个别院她就只认识吴管事一人,总不会为了打听“未婚夫”的喜好,她还得另外找人罢?
江稚鱼如遭雷击,面如土色。
她最怕和陌生人搭讪了。
搭讪一回,赔上半生勇气。
……
“所以,你和她说了?”
书房烛火高照,明亮的光影倾泻在陆砚脸上。线条凌厉的下颌隐在阴影中,晦暗不明。
吴管事躬身侍立在下首,无可奈何:“主子不知,那姑娘当时脸色有多难看,我若不说,只怕那姑娘这几日都睡不好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