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我不信他,只是他根本不可能为了这点莫名其妙的情谊来求我。”宁望嘴上这么说,但是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愠色,甚至徐安细细观察下来竟然还有几分的愉悦。
宁望觉得自己足够了解江识楚。他总觉得这人被自己牢牢握在手里,这让他感到莫名的安心。
仿佛是造出了个足够大的笼子,里面的雀儿在自由地飞舞,但是却始终被困在里面,任由他揉捏。
门外突然传来侍卫的通报:“王上,公子说亲自做了羹汤想让您尝尝。”
宁望的手又突然拿起笔来,他像是在纠结,但是不过几秒钟后,宁望轻咳一声:“让他进来,还有,这是孤处理政务的地方,不可这么懈怠,下次不许了。”
宁望本来是在寝殿旁的偏殿处理政务的,但是有一天晚上,他处理得有些久了,心里也难免烦躁,手中的书简掉落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叮铃声,江识楚睡眠本来就浅,这下子直接被吵醒了。
那天晚上江识楚醒后就没再睡着,宁望觉得这样也不行,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一点距离也没有,俗话说小别才胜新欢,他们要是时时在一起也不太好处理各自的事,于是就搬到了离得稍微有点远的宫殿。
他原来的书房也就给了江识楚放一些话本杂谈,紫宸殿倒好像成了江识楚的寝殿了一样。
江识楚拎着个食盒进来的时候宁望还在装模作样地批阅着奏折。他听到江识楚的脚步声头都不抬一下,似乎还在苦思冥想。
“王上,歇歇吧。”江识楚见对方没有反应放缓了脚步走到宁望的身边,将食盒放到了他桌上,晃了一圈到了宁望的身后替他揉捏着肩膀。
江识楚的手法很巧妙,看来是刻意学过的,不轻不重的很让人舒服。
他的头发低低的绾着,几缕发丝垂落到了宁望的肩膀上,宁望余光一撇正好能看到。
“阿楚亲手做的?”宁望挑眉,嘴角擒着一抹笑看着眼前的食盒,他向后伸手摸住了江识楚的手。
“臣……亲自拿过来的。”江识楚的手顿了顿,弯着腰几乎是靠在了宁望的背后,沉默了一会后才实话实说道:“……臣不精于庖厨。”
这么多天,他也是领悟了和宁望的相处方式,与其是帝王娈宠的关系,宁望明显更喜欢这种相对于平等的关系。
况且江识楚自觉得能够让日子过得好些他也不在乎这些。
陪宁望演演戏,也没什么。
“今天怎么想起来给孤送膳食了?”宁望一只手握着江识楚的手,另一只手揭开了餐盒,里面是一碗桂花藕粉和枣花酥。
一路走来凉了不少
他拿起一块转身递到江识楚的嘴边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江识楚。
殿内有些昏暗,徐安早就走了,还顺便将内侍们也都招呼了出去,此时这偌大的内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,彼此间的呼吸声都仿佛能听见。
江识楚轻轻一笑,微微张开了嫣红的嘴唇,但是他没急着将糕点咽进去而是轻轻舔舐着宁望的指尖。
手指上带了点松墨香。
宁望被他挑逗的动作怔住,呼吸突然加深了,他一把拉过江识楚的手,用力一扯将人往自己的身上带。
江识楚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,随即他整个人都坐到了宁望的大腿上,对方的手正亲昵地环着他。
“阿楚今天怎么来了?”宁望将头埋在江识楚的头发里细细嗅着,低声呢喃道:“好像还涂了香膏……”他的声音略带了几分的沙哑。
江识楚坐在宁望的大腿上微微撇过头去:“王上,在不用就要冷掉了。”